李无缺跟秦明月并肩而行，因为王保坤他们本身实力不够，镇妖司也没有配备马匹，所以速度很慢。
二人漫步在月色下，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一般，李无缺倒是有些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光。
“明月，说起来本世子倒是有一事好奇呀。”
“你当初第一次巡夜的时候，害怕嘛？”
对于秦明月的性格，李无缺感觉应该并非与生俱来的，毕竟时常在自己面前露出不一样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后天养成的。
秦明月微微一愣，没想到李无缺怎么会突然问起来这个。
“本官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不会害怕了。”
呦？
听起来有故事啊。
碰巧长夜漫漫，李无缺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想要探索一下眼前的姑娘。
“世人常说，无牵无挂之人，会看淡生死。”
“念头通达之人，也会看透生死。”
“不知你属于哪一种？”
秦明月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并非看淡或者看透生死，只是不会害怕罢了。
“李世子怕是理解错了，本官只是不会害怕了而已，至于生死还没有到达看透那一步。”
简而言之，只是不怕死而已，但是看淡生死亦或者看透生死，她还没有这么豁达。
倘若某一天需要她直面死亡，她可能会义无反顾的去死，但是死的不甘心罢了。
李无缺也并没有反驳，不害怕死亡和看透生死确实有差距。
不过这却更加激起了李无缺的探索欲望，巡夜多无聊啊，京都镇妖司可比地方的分司厉害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京都附近几乎没几个鬼怪，这也是李无缺选择让王保坤他们加入巡夜的原因。
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京都没有鬼怪，李无缺想让王保坤他们直面一次鬼怪，体会一下直面鬼怪时的感觉。
就像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天劫作伴狐妖随行，将自己的心理素质大大的提升了一波。
毕竟是一位现代人的灵魂，当接受了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的时候，见到那两只女鬼时，才没有吓到动都不敢动。
恐惧依旧会恐惧，用现代人的话来说，肾上腺素飙升，倘若那时自己被恐惧完全占据内心的话…
恐怕早就死了，也不会被秦明月救下，不过现在想来，当初那两只女鬼，似乎与自己后来看见的人皮尸体，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李无缺又说不上来，毕竟自己才遇见几次鬼怪？
“那本世子以后就指望你保护我了，本世子可非常怕死。”
“怕死，当初在金幽谷的时候，你干嘛还要回来？”
李无缺微微一笑，盯着天上的月亮看的入神，半响才回道：
“可是总有一些事不得不做，即便本世子很怕死，可若是丢下你独自逃生，本世子做不到。”
“即便重来一次，本世子依旧会选择回去救你。”
“或许你会觉得本世子很蠢吧，明明已经是镇北王世子，生来立于万万人之上，只需要混吃等死，就能继承爵位。”
“没有必要这么拼命，但是本世子就偏偏舍不得丢下你，这世间也没有让女人拼命，男人逃命的道理。”
“更何况本世子与你也算是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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