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看见顾安的眼神，就知道顾安在想什么了，立即翻了个白眼道：“别误会，试炼并不要求我们杀死皇子，实际上这几乎不可能，风雨楼是想看我们在激怒一个国度后，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回不去的话，那圣女之争的人数自然更少了，甚至备选全部陨落也很正常。”
顾安疑惑道：“风雨楼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就是为了送死的？这有些……不可理喻了。”
沈芊芊年龄绝对不过二十，一个二十岁之前的大武师，放在任何地方，都堪称天骄，这个级别的天才，谁舍得当消耗品？
沈芊芊眼中浮现出一丝悲哀，缓声道：“风雨楼不会做赔本买卖，每名服用过融雪丹的风雨楼刺客，在死后都会丹化。”
顾安一愣，丹化这个词自己听说过，那还是父亲当年提起的，天麟国曾经覆灭一个邪道宗门，这个宗门赖以生存的秘术立就是丹化。
简单点来说，武者在修行的过程中，就是一场自我炼化的过程，以丹药为辅助，最终使武者自身成丹。
传闻这种人丹毒性小，效果好，即使一个普通人，也能服用人丹不停突破自我，成就大修为。
办法听起来很美好，普通人也能超脱，成为武道枭雄，可这种方法是以人命为代价，强行堆起来的，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绝对的邪法，不为世人所容，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他人武道的资粮。
沈芊芊继续道：“修为越高，丹药的效果也就越好，即使我死了，孕育的丹药也能帮助下一批备选圣女，快速提升修为，所以整体来说，风雨楼亏不了多少。”
顾安眉头紧锁，不由看了眼沈芊芊，沈芊芊轻笑，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所以我没资格在这里怨恨谁。”
“别误会，我没有想谴责你的意思，人间的法太多了，好的坏的，有时候由不得我们。”顾安轻声道。
沈芊芊岔开话题道：“对我来历的唏嘘感叹就不必了，我先下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炼制出的融雪丹是废丹，可是药力却……骇人听闻的精纯，我感觉只差一线，就能彻底清除我体内的丹毒了。”
天地之间能够清除丹毒的只有那些天材地宝，不世大药，每一个都是绝对的珍宝，可让皇朝灭亡，帝国起烽烟。
显然顾安没有那种天材地宝，可却起到了相同的作用，这太不可思议了。
顾安缓声道：“别瞎想了，丹毒没有消失，只是进入了我的体内，不信你自己看。”
顾安敞开灵台，沈芊芊的灵台已经被自己烙印的痕迹，不可能主动伤害自己，所以顾安才敢将灵台放开给她看。
沈芊芊也不客气，直接以真力为引，内视顾安的灵台。
片刻后，沈芊芊睁开眼睛，一脸错愕的道：“你……用自己的命换我的？”
顾安轻笑道：“感不感动？”
沈芊芊沉默了片刻，而后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你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在我的灵台留下烙印，你坑死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要跟着倒霉，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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