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清皱眉道:“扯这么多你也没说为什么对我柔姐动手啊！”
“原来你是对这事儿耿耿于怀啊！”吴芝一拍大腿，“你看你这孩子，耳朵是挺好使的，这眼神属实是一般。我是看她头顶上有一根头发立起来了有点不太美观，就想帮她弄掉嘛。”
李慕清心说你那无形气刃谁看得见呐，我能听到并挡住已经很了不起了。
宋柔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果然有一根头发直挺挺地立着，像是被静电吸起来的。
李慕清想了想，那气刃的高度确实伤不到宋柔，难不成这老头儿真没什么坏心眼儿？
“你说话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闹着玩的。”李慕清心里还是不爽。
“呵呵，小伙子，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告诉你，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不只要听他说了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吴芝眨了眨眼，“多听听老人的话，能少走好几年弯路呢！”
“您的意思是耳朵和眼睛都会骗人，对吗？”
“差球不多吧，你懂这个意思就行。”吴芝似乎是有些疲惫，慢悠悠地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这下他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吴晴走到他身边帮他捋着后背，眼神中满是悲伤。
李慕清沉默了很久，看向手中的卷轴。
“您给我这个，是想让我做什么？”
吴芝笑了笑道:“每个宗师级武者都有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老夫修炼这剑罡诀以无形剑罡伤人，江湖人称剑圣。老夫在，吴家就一直是天王级势力，老夫不在呢，吴家就离衰败不远了。”
“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慕清说道。
“是啊，吴家因我而盛，必将因我而衰！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顺应天意不好吗？”李慕清冷漠道。
“嘿嘿，你修的是道家真气，有道家思想我不奇怪，但你为你身边的女娃想过吗？”
“当然，你也看到了，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纯阳化煞，冰封万里。你的决心我看到了，之前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你造成的灾难恐怕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
李慕清心中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他抬起头，缓缓说道:“阳极必阴，现在我身上的煞气还能控制，也许有一天我再次被逼上绝路，身边的人可能都会被牵连。”
吴芝笑道:“对啊，离你越近，被伤得就越深。所以你也别跟我讲什么盛极必衰的道理，你自己的问题你还无法解决呢。远的不说，就说你和你身边这个女娃的事儿，纯阳之体是谁都能消受的吗？她嫁给你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宋柔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慕清，声音颤抖:“清，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李慕清看着宋柔，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可你又是何苦呢？”宋柔搂住李慕清，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要说顺应天道，你小子就该跟晴儿结合！阴阳平衡，你也能更进一步。到时候你爱跟谁好就跟谁好，这天下还有谁能拦得住你？”吴芝趁机说道。
李慕清看向吴芝道:“你说的交易，没这么简单吧？”
“当然啦，你跟晴儿结合了吴家出事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那我还用跟你做交易吗？但你跟晴儿结合确实是最优解，只是你心里过不了那道坎，那你就只能承受当前的痛苦了。”
李慕清想了想，自己确实已经穷途末路了，无论是武道还是爱情，与吴晴结合真的是最优解。
“您其实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吧？”李慕清问道。
“当然，事在人为嘛。”吴芝点了点头，“只不过有点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