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看向床上的沈思南:“我做梦了”
善衾倪眼看着沈玉,沈思南不解:“做梦实属正常,玉儿不必挂在心上,梦中都是不真实的。”
“咕嘎一簇鲜少做梦,基本真的入了梦,也能操控梦中景象,可我却操控不了,阿愿一定有事满着我。”
沈玉指甲轻捏着,手腕上的铃铛,眼眸之中混沌不堪。
沈思南张着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咕嘎一族已经走到了尽头。
善衾眼眸中清明一片:“我们陪你回咕嘎,去看看阿愿。”
沈玉转身看着善衾,她知道善衾的才能,阿愿很佩服他,当年亲自接待了善衾,将他奉做上宾。
她自心底也是敬畏善衾,曾布梦试探过善衾的底细,却漆黑一片。
“好”沈玉点着头,便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善衾轻摇着头,便推门出了房门,去了偏院。
沈思南见沈玉将被子拉过头顶,轻拉下被子:“不必着急,明日我向祁礼告假,便陪你去。”
沈玉黑黝黝的眼睛,看向沈思南:“你不怕耽误了朝政布设?”
沈思南正色,低眉看着沈玉:“无妨,不过是晚些回思南城罢了,你的事才是最重要。”
沈思南眼眸之中,浮上一丝心疼,轻拍着沈玉的背,哄着她慢慢入睡。
这孩子自生下来便是悲的吧,她必须学会面对,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
将生死看做为常态,才可熬过这悠长无尽头的一生。
听着沈玉均匀的呼吸,沈思南睁开双眸,看向屋外。
在窗前倒印着一个影子,沈思南斜眼注视着那影子。
右手将佩刀抽了出来,朝那影子刺去,影子躲闪的即快,沈思南跳窗追出。
只见那女子一袭黑夜,眉目算得上清修。
“你是何人?”沈思南出声问道,女子不说话,挑眉端看着沈思南。
沈思南看不出这女子是何用衣,微皱着眉看着她。
“你便是思南郡主”那女子开口道,听语气似乎对沈思南甚是满意。
“你是咕嘎族人”沈思南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人轻点着头:“我是咕嘎的大祭司,阿卓。”
沈思南微皱着眉,将剑放下:“大祭司可当真好心情。”
眼下咕嘎应该大乱才对,身为大祭司却却还能游荡在外。
阿卓将脸上的面纱拿下,看向沈思南:“是,咕嘎已经在走向灭亡,我欠了一个人一件事,如今来履行我的承诺。”
这话让沈思南有些疑惑:“你欠别人的,来思南王府作甚?”
阿卓不回答,却转身看向皇宫的方向:“当初大渊的皇帝为我建了一片荷花池,作为我的贺礼。”
原来咕嘎的大祭司,便是当年皇宫内的南疆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