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希望我的眼光也能够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在夸大事实了,没有必要为了别人而篡改现实。
我喜欢的这个人,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该什么样就该什么样,而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就要去昧着良心说一些不属于他的优点。
其实面对他突然发的脾气,我还是有一点在意,因为我从来不会对他发脾气,我不会像他对我这样大声吼,我辱骂我,指责我。
可是他会。
他每次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不能够想象他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
但慢慢的在时间的疗伤下,我突然觉得比起被他伤害失去,他会让我更难以接受。
渐渐的,我感觉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受虐狂。
这其实就是一种驯化的阶段,只不过别人驯化动物是通过食物与身体暴力来驯化,而人驯化人是通过感情与心理暴力。
我感觉真的很痛苦,可是又没有办法改变。
或许时间是熬过一切的良药吧。
可是时间也很难消逝,越是痛苦的时候,时间过得越慢。
我感觉这段感情让我有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就是心里觉得自己的付出不仅没有得到回报,而且还会遭到伤害,一种不对等的感情比对,让我很不能够吃下这个亏。
可越是不甘心,就越会入迷。
就像赌博一样,你下的赌注太大了,一瞬间的失去,让你承受不起这种结果,可是你越承受不起,你就得越承受住,你越承受不住,你就更会陷入这个陷阱当中。
那种躺在床上,眼泪滑过鼻梁流进另一只眼睛里,再流到枕头上,再染湿头发,鼻塞到窒息的感觉,你们有过吗?
我有过。
就在那天吵完架的晚上,他转头就走了,饭也没有吃,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望着两碗鸡肉饭陷入呆滞。
这场面让我很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可是我曾无数次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为了我流过一滴眼泪。
而我,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室之后,就用被子把自己一个人包了起来,像一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敢自暴自弃。
就是那种情绪到了顶端之后,没办法呼吸,只知道不停的流眼泪,也只能勉强用嘴巴呼吸。
根本不敢哭出声,害怕被室友听见。
无声的流眼泪,是流眼泪流的最快的。
好像身体所有的机能都用在了流眼泪上。
我有的时候在想叶萧或许多多少少也爱过我一点点吧,至少应该有不讨厌我的时候。
可是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是真的不明白,也是真的想打破这种困境。
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被困在铃中的人。
他不解开强加在我身上的枷锁,我就无法呼吸。
在这段感情里,他永远都是占主导权,决定权,控制权……
而我永远都是在强权下面压着的那个。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种就叫大男子主义,我也不知道大男子主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当时的我只知道一味的逢合,所以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一直都是我自己,我自己看不开,自己非要把恶魔当做天神贡着,那么我受到伤害就是绝对的,只能说一句,活该。
对不起,18岁的我,20岁的我现在只想对你说一句,活该。
不过好在那个时候的我也并不是蠢到家了,当然并没有夸我的意思,只是说没有蠢到更离谱,再或者说,或许已经蠢的够离谱了,只是时间的原因让我接受了自己傻了吧唧的这件事。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这真是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和叶萧冷战的这段时间里,我想的是自己一定要水泥封心,再也不要心软了。
等我缓过了这段时间,就立马分手,永远的这个几个不好的人。
8
“君翊哥哥,我想吃红烧排骨了。”
“给你买了,等会到噢。”
“我还想……”
“我知道,还有水果双拼,芋泥波波奶茶……,放心,都给你买了,一起到。”
“谢谢啦,嘿嘿,君翊哥哥,有你真好!”
听着室友叶芝澜和她哥哥聊天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了,难道是水泥松了吗?
说真的,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不敢奢望,真的不敢。
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命好。
直到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的震动。
「下来。」
是叶萧发来的看这个字就感觉语气冷冷的,我都能够想象到他那面无表情的脸色,让人想起来止不住的难过。
我明明已经快要忘记他了,不是吗?
可他为什么总是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要给我发消息,要重新拾起我飘落的心。
或许总是我在自作多情,也或许一切都是他的深谋远虑,算计好的,可无论如何,在他给我发消息的那刻,我承认我心有所松动的。
真是没出息啊,18岁的我。
可是我不想再像舔狗一样摇着尾巴一颠一颠的跑下去见他了,我想做人,做一个有主见,有思想,有决定权的人。
所以我选择无视这条消息,可是我还是得承认,在这条消息之前,我的心情很沉重,可在这条消息之后,我发现我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期待。
具体在期待什么不言而喻,还不就是想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