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池浅再问道:
“那么,你对面前的这两名祭司是什么感受?”
赵禹面色微变,但也明白了祝池浅的意思。
有些祭司值得被称之为人。
有些人的行为比祭司可恨得多。
“我懂了。”
刚来不渡城的时候,祝池浅对祭司一族的态度同样是赶尽杀绝。
可随着灵崇、祖晚成的前后提醒,祝池浅已经开始就事论事了。
他逆转不了两族的战争,这份责任如果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担起,就像在天祭战场中那样。
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敌我。
对待敌人,祝池浅绝不心慈手软。
而战争之外,对于祖晚成和祖解忧这样的人,祝池浅愿意同他们交流,也很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战争背后的真相。
赵禹不是蠢人。
祝池浅是想让他以行为,论君子。
这无关种族,无关利益...
这只关乎对错。
这关乎于“心”。
“谢谢。”
祖解忧虽然听不懂人话,但看着赵禹的面色缓和,也明白,是祝池浅说服了他。
他身旁的祖寻缘之前一直插不上嘴,此时也说了一句:
“愿我们共勉。”
赵禹谈倒闭:
“我突然有些担心,以后会和你们在战场上遇到。”
祖解忧笑道:
“没事,就算咱们碰上了,也认不出彼此的,不是吗?”
祝池浅和赵禹都是动用法术遮掩了真实容貌而来,这种安全动作还是要做的。
但听到这话,才知道对方也是如此。
祝池浅随口问道:
“可能知晓二位名姓?”
祖寻缘只是看着祖解忧,祖解忧沉默了一小会,还是开口说道:
“解忧,寻缘。”
“赵禹,祝池浅。”
四人抬头相视,面上都泛起一抹微笑。
祝池浅接着问道:
“解忧兄弟,祭司一族的仙师可会在这附近出没?我们该如何撤离?”
“你们只管离去便是,据我所知,大祖们近些日子还要准备一番再谈进攻之事。”
祝池浅点点头,双方正要离去。
赵禹这才想起来:
“差点忘了,那星月阵盘,是能够解开某处法阵的钥匙么?”
“它已经解开了应该解开的东西了。”
“哦?那是什么”
“它解开了我们关系之间的那个死结。”
祖解忧笑道:
“这个效用,没有任何法术再能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