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俩再一同去猎杀法兽!”
李家的兽潮还未平息,李砚辞也是心系家族,拉着祝池浅一同救火。
两人战斗到直到最后一小群法兽作鸟兽散,这场几乎席卷整个白桃镇的兽潮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在这样的残酷兽潮中活下来的人们没有去考虑斩获的荣耀,只是感受到活着的幸运。
每个人都深深的呼吸着,天空中的照明法术暗淡后又得到了补充,夜晚的白桃林却亮如白昼。
只是这白昼之下呈现的景色,却是这般血腥、难看。
法兽的尸体给泥土地铺过了不知几层,白色的碎骨夹杂在血色的碎肉之中,看得每个在场的人都一阵恶心反胃。
活下来的术师、法师们甚至一时间没有去为牺牲的人们收敛尸骨,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法兽的尸体与战死的人们,已经完全区分不出来了。
在这被无数道法术犁过不知几遍的战场之上存在的,只是生命的碎片。
兽潮之中,太多的生命在战场上悄无声息的死去,掀不起一丝波澜。
无数的生命就像一场雨,雨点打在地上,润湿了大地,除此之外,仿佛再没有什么值得提到的。
唯有此刻,各自看着最在乎的人,才会重新感受到生命的宝贵。
...
祝庄穆在围杀最后一只五阶法兽时也十分小心,尽管易长空没再表现出明显的放水,他也已经不值得祝庄穆信任了。
现在祝庄穆思考的问题是,易长空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祝池浅思考的问题是,六阶法兽,到底都在何方?
他在李砚辞的注视下取出卷轴,四下再无他人。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整个白桃镇的地图,但是我怎么获得它的,我也说不清楚...”
“然后这上面的红点,代表着白桃镇范围内的每个法师与法兽,只要踏入了修行路,就会在这上面显示出来。”
李砚辞满是好奇,一旁的易老也施施然飘出,两人都不再隐瞒。
“池浅小子,功能这般玄妙的卷轴,恐怕不是凡人的作品吧?”
“老先生所言极是,这是应该是一位仙师留下的遗藏。”
“奇怪,这里明明有着十数只六阶法兽,现在怎么只剩两只了...”
李砚辞与易老顺着他指的位置看去,两个红点闪烁,显示着它们的修为。
李砚辞问道:“池浅,这不是还有一个小点吗,它是不是也是一只六阶法兽?”
“这种小红点一般就是三阶左右的法兽,不值一提的。”
说着,他轻触一下红点,它所代表的信息显示出来:七阶仙师。
祝池浅两眼一瞪,立即联想到了仙园之中的善火上人和月简,他立即看向仙园所在,两个红点明明白白的显示在那里。
“白桃镇怎么会有仙师存在?!?”
易老也是一脸骇然。
然而此刻,李家、祝家众人集会的战场中心,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法术波动。
同时出现这样变化的地方,还有李家、祝家各自的法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