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了一下空空的双手，铁锥还插在男医生身上。当时看那个造型有些拉风，就没有取下来。
张阳将太平间大门的门闩拿了起来，试着挥舞了几下。还算满意，推开门进入了太平间。
这特么是太平间？尸体不是都应该躺在床上的吗？这怎么都立着排排站了？这怎么数人头？
一位站在最前列的尸体，突然上前走了一步。
张阳下意识就要抡起门闩。
“报告首长！红七军四营二连集合完毕，应到一百零三人，实到一百领二人，缺席一人。报告完毕，请领导指示！”
张阳站在那里没有动。这就可以了？不需要自己数了？
张阳不是军人，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但也会被军人的执着感动。
一群已经死去很久的战士，就这样每晚等待着，等待着检阅他们的人。
张阳在这一刻感觉，无论他们是活人，还是尸体。他们都是军人。
张阳没有回答，他慢慢退出太平间。
“一百零二。”
张阳拿出篮子里的纸，在上面写下了这个数字。
楚雄跪在太平间的门前，他不是不想进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无脸面对自己的兄弟们。
他还没有回过那个天坑，那个泉眼。他还没有能力，把兄弟们的骸骨，带出那个充满诅咒的地方。将他们安葬在阳光下。
他现在还不能见他们。
当楚雄回到家乡，听老祖说起这个世界的事情。他就开始向往。老祖说，在这个世界获得的力量，可以开山断河，可以成仙成圣。
从那一刻起，楚雄就渴望来到这个世界，渴望在这个世界里变的强大。强大到可以对抗天坑的诅咒。
张阳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一楼。楚雄安静的跟在张阳的身后。张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或许是因为他有了信念吧？张阳想着。
女护士长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处，看着张阳说道。
“院长要见你们！”
跟着女护士长走上二楼，就看到小丑女和佝偻少年，明显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
院长的办公区域很大。整个三楼有三分之一的空间，是院长的独立办公室。
女护士长将张阳四人引进了办公室，便转身离开了，似乎不想多留一刻。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办公桌，也没有供客人坐的椅子。
一个声音从众人的头顶响起。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张阳抬起头。看到一个巨大的蜘蛛，悬挂在天花板上。它的脑袋转过来看着众人，脑袋上有一张人脸。
“谁说谎，谁就出局！”
“什么游戏？”
张阳开口问道。
“你们每人回答一个问题。要是有人说谎。你们就算失败！我就会吃掉你们其中一个。”
“吃掉谁，你们可以自己选。”
巨大蜘蛛爬动着身体，爬下了墙壁，来到四人的前方。
“你问吧？”
张阳不耐烦的说道，毫无创意的游戏，想想就知道谁在说谎。
“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于是都害怕见到死神。那么你的死期，是和死神约定好的吗？”
这个问题，源自于一个西方故事，有人在一个城市见到了死神。他慌忙的逃走，想要躲避。不远千里逃到了另一座城市，结果还是在那里与死神相遇。
他悲愤的问死神。
“为什么追了他这么远。”
死神回答说。
“在那个城市见到他，自己也很惊讶！因为自己和对方约定的地点是在千里之外的这座城市。”
所以，巨型人脸蜘蛛问题是答案。
“是的，是约定好的。”
不过张阳不会回答，就算回答了。这个人脸蜘蛛也会说。
“有人撒谎。”
因为撒谎的人就是人脸蜘蛛。
张阳走了一步，来到人脸蜘蛛的身前。
“我有一个问题？”
人脸蜘蛛愣住了。你有一个问题？问问题的不应该是我吗？
张阳向一侧伸出手。
佝偻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张阳的身后。将一根长长的铁锥，递到了张阳的手中。这是佝偻少年从男医生的身上拔出来的。
“你算人吗？”
人脸蜘蛛被张阳的问题搞懵了。
“你说有人会说谎，我特么问你！你特么算是人吗？”
张阳抬手一铁锥，刺入人脸蜘蛛的眼球。人脸蜘蛛惊慌的后侧，巨大的尖脚向张阳攻来。
张阳不躲不避，人脸蜘蛛的攻击在他身前偏离。张阳抬手又是一铁锥刺进人脸蜘蛛的嘴巴。
人脸蜘蛛不甘心的再次攻击，于是再次偏离。
铁锥刺入下巴，人脸蜘蛛攻击偏离。
铁锥刺入人脸蜘蛛的肚子，人脸蜘蛛攻击偏离。
没过多久，人脸蜘蛛己经没有攻击的勇气，像是受惊的野狗，缩成一团。
张阳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佝偻少年在一旁开口说道。
“我们还需要实习认证，它死了我们没法完成任务。”
张阳将铁锥，重重的刺穿人脸蜘蛛的一只脚，将它钉在地面上。蹲下身，说道。
“给我们开实习认证，我就放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