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怎么样?他人呢?他把你送回来的吗?你们今天吃的啥?”
看着辛妈妈一连串的询问,辛沅佳也是无奈,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
真的是应了,天下儿女终身大事,只有父母操心,那句话。
没等辛沅佳回答,辛沐然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辛沅佳,喊了一声姐,“听说,你去相亲了,相的怎么样?”
辛沅佳看到辛沐然,愣了一下,说道:“你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去哪?”辛沐然不以为然地说道。
辛沅佳冷笑一声,呵呵两句。一想到他离家出走多年,杳无音信,也不知报个平安,就不免火冒三丈。
想劈头盖脸,大骂他一顿,但又怕,因为自己莽撞,他下次又不回来了。只能在心里默默骂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爱上那,就上那去。有本事,从今以后,再也不回这个家,省的以后还得伺候两个老人。在外面待着,天高海阔,一个人,自由自在。从此,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吹走的蒲公英,落在那就是那。”
见辛沅佳没有回答,辛妈妈又大声呵斥了一句:“到底相的怎么样?急死我了。”
辛沅佳这时才反应过来,不以为然地说:“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嫁!就那样,再处看看呗。”
听到这话,气的辛妈妈火冒三丈,手里拿着擀面杆子,就想打人。
辛沅佳赶紧跑了远远地,对着辛妈妈说:“我都长大了,还能任你随便打。打疼了我,我就像你儿子一样,也离家出走一回,十几年不回来。反正现在你儿子回来了,也用不着我这个女儿了。”
辛沐然站在旁边默默听着,也不说话。
辛沅佳这话虽然是对辛妈妈说的,但她明显的意图是想告诉辛沐然,在他撒手就走的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度过一年又一年的。
三个人正在院内说着,闹着,吵着。堂哥骑着小摩托,突然到了门口。
“大娘,大爷呢,该上坟去了。”
堂哥是辛沅佳叔叔家的孩子,辍学以后,学了一门手艺,早早结了婚,生了一儿半女,如今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每到年下,以往都是大人们集合在一起,去列祖列宗坟前,放鞭炮,焚香烧纸,把祖宗请回家过年。
后来,各家的儿子成家立业之后,这项任务就自然落到了堂哥堂弟身上。
这几年,由于辛沐然常年不归家,每次还是辛爸亲自出马。
别人都已是儿子代劳,跑上跑下,放个鞭炮,辛爸年纪也大了,儿子不仅找不到,自己还得亲力亲为,点个鞭炮,还得快跑。
每次辛沅佳看到辛爸,跟着一群小年轻去坟上,就恨不得自己代劳。奈何祖宗的规矩在这放着,说什么,只能男丁。气的辛沅佳也是无能为力。
辛沅佳喊了一声堂哥,随后坐在客厅的辛沐然听到后,走了出来,也喊了一声堂哥。
堂哥看到辛沐然,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微笑地问道:“沐然,你终于回来了啊。好几年不见了。”
辛沐然一脸木衲,尴尬一笑,作为回答。
辛妈给辛爸打了电话,没人接。堂哥见状,直接说:“不用喊大爷了。沐然都回来了,我们去就行了。”
辛妈听此,着急忙慌,跑到屋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辛沐然。
辛沐然没有拒绝,接过东西,骑了和堂哥一样的小摩托,就朝着田间地头去了。
辛沅佳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感叹道:“啧啧啧,还得是儿子啊。以前都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