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到现在了凶手还未抓住,想到此程十鸢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她为何会成为众人的议论的话题?”程十鸢随口问了句。
“据说是因为凶手找到了,好像和顾相一家有关,如今南阳王都带人去顾家兴师问罪了。”
程十鸢闻言挑了挑眉,顾相?这倒是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顾右相在元城权贵圈里名声颇佳,若是此事真和他家有关,那就真的是有好戏看了!
程十鸢顿时来了精神,她拉扯了一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脖颈。
“那我赶紧疏洗一番,咱们也过去瞧瞧。”
“哦!好嘞,小姐”
程十鸢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上一世嫁给季宴礼后,一些官场妻眷的灯会或者是游园会,她都会代替季家出面。
那些女人看似与她交好,实则不少人背地里讥讽嘲笑她的出身。
尤其是顾右相之女顾意之,在她未出嫁前,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有时候宫宴上遇到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
可当程父出事后,她才真的看清了人情冷暖,在后来的灯会和游园会上,她都能看出顾意之那帮人眼神中对她的轻蔑之意。
不过这些她倒也不在意,原本就是偶尔才有的一次走过场的活动,到也不必真的和她置气。
直到上一世自己在游园会时,不知怎么突然落水,她拼命朝着岸上求救,可岸上那些夫人和小姐们都在像模像样的呼喊,竟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一把。
原先以为他们只是水性不好,可后来自己仔细想想,与其说他们是水性不好,倒不如说都是一群凉薄的趋炎附势之人。
无非是瞧她娘家没有靠山,所以才敢这样怠慢她。
那时候她真是寒透了心,她甚至怀疑那晚自己会溺水也是别有居心,只是那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掉下去的,就突然间脚下一滑,直直的往水里栽去。
如今难得顾右相和南阳王对上了,这种看热闹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反正大半个元城的人都去了,也不多她这一个~
想到这,程十鸢高兴地爬下床,简单梳洗过后便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等到顾家门口时,元城的百姓们早已聚集得满满当当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指责南阳王仗势欺人的,总之乱糟糟的一团。
程十鸢嫌吵得慌,干脆躲在角落里听八卦,一边听一边啧啧称奇。
而里面,南阳王脸色不豫的看着顾右相,质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家清儿的事是不是和你顾家有关!”
昨晚收到那封莫名的书信之后,他便派人去了信中所标记的地点查证了一番,果然让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今日来此,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当这百姓的面,先丢一丢顾源的好口碑,反正最后都是要进宫面圣的,他也不怕打草惊蛇。
顾右相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但他并未理会南阳王的怒火,而是皱着眉问道:
“王爷此话何意,不能因为找不到凶手,便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见顾源仍死鸭子嘴硬,南阳王冷哼一声,阴恻恻的说道:“你放心,本王今日来此不会让你吃这闷头亏的,到时候你就等着瞧!”
顾源眉头拧成了疙瘩,随即一脸怒气的说道:
“我敬你是南阳王,才对你礼让三分,没想到你却如此蛮横跋扈,我告诉你,此事绝不是我们顾家干的!”
南阳王不屑嗤笑,“是不是你干的到时候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