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拂袖往刘氏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王景升僵硬在原地,不明所以!
“你什么意思?”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不甘心的挣扎起来,朝着季宴礼的背影咆哮:
“老子可是王家的人,你休想动老子!你们敢碰老子一根指头试试!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季宴礼停下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道:“哦?那你可记清楚了,今日我要动的就是王家!”
说完不等王景升继续咆哮,径直朝着他身旁押着刘氏的衙役挥了挥手。
两名衙役见状连忙松开抓着刘氏的胳膊,退到一侧。
桌案边的刘学义见状心脏突突的跳,知道这季宴礼大概是知晓了自己私收银两的事情!
他慌了神,连忙上前道:“季、季大人……”
可他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见那季宴礼忽然扬唇浅笑,温润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幽光芒:
“听闻刘大人在岐洲断案如神,本官倒是有几分兴趣,想亲身领教一二,还请刘大人不要藏拙。”
他的语调平静柔和,带着丝丝缕缕令人心悸的危险感。
刘知州莫名感到心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不知不觉撞到了桌上的案令!
他惊愕之余,试图将其扶住,可奈何还是晚了一步,案令散落在地的声音让在场之人的心中全都咯噔一声。
这时季宴礼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案令递给他,淡笑道:
“本官也有些疑惑,想问一问刘大人是如何判断出这刘勇是和王家家丁结仇的呢?”
刘知州颤巍巍的伸手接过案令,看着季宴礼含笑的眼睛,心中一片骇然,但面上却装作镇定,不卑不亢的答道:
“回大人!刘某身为一洲父母官,自是秉公执法!这刘勇乃我岐洲府境内之人,虽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可也是那赌场的常客,有一天在赌场与王家家仆相遇,两人赌斗输了赌注,便恼羞成怒试图报复,最后才酿成悲剧。”
季宴礼手指轻书本,似笑非笑道:“真是如此呢?”
刘知州额头冒汗,心底更是惶恐,连忙辩解道:“大人此事下官不敢隐瞒!”他擦了把汗,强作镇定。
“你胡说!我勇儿才不是那好赌之人!”
这边他话刚说完,那刘氏就赶紧气愤开口,生怕晚了一步儿子便要背上这黑锅了!
季宴礼轻飘飘扫了那刘氏一眼,随后又看向望向眼前的刘知州,语气依旧淡淡道:“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刘学义闻言犹豫起来。
但一想到当时为了帮王家擦屁股,自己每一个环节都小心谨慎,事后还像模像样的查抄了一家赌馆,怕的就是有人事后翻案。
如今赌馆查抄就算季宴礼想要找赌馆的“人证”那也是找不到的!
想到这他便放宽了心,挺起胸膛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要不信的话,尽管派人前去打听便是!”
季宴礼深深地看了刘知州一眼,随即笑容愈盛,看的刘学义脊背骨直发寒!
季宴礼看了他许久,直到刘知州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他才倏尔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这刘学义押起来!”
他的声音冷漠得近乎残忍,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堂内的衙役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季宴礼的身份毕竟比一个知州要高,互相交换了视线后,最终还是按照季宴礼的吩咐将那刘学义给押了起来。
“你、你们做什么?!放肆!快放开本官!”
刘学义奋力挣扎,可惜他那瘦弱的身躯哪抵挡得了两个魁梧健壮的汉子的桎梏?
季宴礼站在那里,目光淡漠的看着他,薄唇微启:“我给过你机会,只可惜你自己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