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凤七栖:“……”
有这么刺激吗?
但她不知道的是,营帐外站着的人,何止是刺激,简直是惊到手抖,脑子一片空白。
墨轩冷反应过来,回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雨夜。
孩子,他的!
他伸手想掀开营帐的帘子就进去,但理智告诉他,凤七栖还不想让他知道此事。
他抬起的手,也只能再次放下。
这时营帐中继续传出了父女两人的对话,因为凤七栖怀了孕,凤太傅不希望她继续赶往边境,恰巧,这里又离她的仁医宫近,所以凤太傅希望她回仁医宫养胎。
凤太傅:“现在你才一个多月,胎儿还不稳定,此次赶往边疆,又是因为如今的局势不明朗,所以……爹爹希望你可以为孩子考虑考虑。”
凤太傅嘴上说着是让她考虑孩子,但其实也是在担忧她的身子。
因为他知道,怀孕的女子,前三个月的胎儿是不稳定的,有些怀孕的妇人不注意,导致孩子流产,因此丢掉性命,或者不能再次生育的,不在少数。
他可不想他的女儿也陷入到那般境地。
凤太傅苦口婆心,劝说着凤七栖。
但凤七栖却说:“爹爹,栖儿明白你的苦心,但栖儿在此时,应该将东国,放在第一位。”
她摸了摸肚子,有些骄傲的说:“孩子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但他也是将百姓放在心中,将国家放在首位的民族英雄,他战功赫赫,保家卫国,为国为民的,你说,我作为他未来的妻子,现在国难当头的,又怎么能躲在身后。”
说着,她将头抬起,满眼崇拜的看着凤太傅道:“况且,就连爹爹你,一个文臣,也愿意在这个时候随军出征,那我身为你的女儿,东国的得力医师,不是更应该追随父亲你吗?为这个国家贡献啊!”
凤太傅看着女儿满眼星光的眼睛,眼眶顿时湿润了。
为这个女儿骄傲,但也为她忧心。
但他还是想劝退她,“可是,栖儿,你是仁医宫的宫主,可以直接派遣仁医宫的弟子随军从医就行了,军队,并不缺少一两位医师。”
凤七栖叹气,心中明白,也理解父亲的行为,但接着道:“爹爹,你也说了,我是仁医宫的宫主,在战场之上,我就是他们的主帅,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我若是不在,那不就是让他们军心不稳嘛!”
“从古至今,都还有御驾亲征,稳固军心的说法,更何况,我仁医宫弟子,是第一次上战场救人,我这个宫主不在,怎么稳固他们的心呀!”
凤七栖笑着,摇着凤太傅的手。
她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凤太傅最后妥协了她的说法,“嗐~行,那你到时候可不许随意乱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凤七栖得到她爹的同意,面上高兴,跟个小孩一样,依偎在父亲怀里,乖巧的回答:“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墨轩冷听完他们的对话,却有些落寞的离开。
但心中暗暗决定,此生,一定不能负了她,势必要护好她。
半路上,他拉住了一个正巧巡逻过来的将士,将银球交给了他。
吩咐他将银球交给凤七栖。
既然她还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便是不知道吧。
但回到营帐的墨轩冷,却茶饭不思,心事重重。
一直到夜晚,一声表哥,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