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门罗。”
门罗看着瑞德完全学着自己的声音接电话，觉得很诡异。
“噢，是吗？那太好了。行，你过来吧。”瑞德挂掉电话。
“他们开始实施计划了？”门罗问。
“嗯，”瑞德竟然有一丝疑惑：“这是谁找的一群蠢货？”
“怎么了？”
“这个女的竟然说自己是韩小寒。”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看来韩小寒后来什么情况他们完全不知道啊。她说自从上次分开之后再没有联系，这次路过这个城市，想过来看看你。”瑞德开始搜索附近的监控图像，“在这里了。”
说完把平板递给门罗：一辆出租车停在西边路口，下来一个戴着棒球，穿着大红色带帽羽绒服，黑色牛仔裤的美女。
重点不是大冬天戴着棒球帽，而是那副大墨镜和口罩。
“她以为自己又回到2020年了吗？还是这种大防菌口罩？”门罗苦笑不得。
“必须是我去了，是吧？”瑞德征求门罗意见。
“如果她...”
“放心，我已经升级完毕，能应付得来。必须让她带走样本，否则我们怎么能找到源头？”瑞德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门罗：“有些责任，只要承担了，就无法逃脱的。你不能只拿着夜班管理员当幌子，必须沉下心修炼自己了。”
瑞德走了，门罗去隔壁看监控。
负六层的监控室跟三楼的当然也是同步的。
门罗觉得有些恼火：虽然他不知道韩小寒后来的一段生活是管理员删除了数据，为了隐藏那个婴儿呢？还是韩小寒自己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前者可能性更大一点。
但是无论如何，用这个女孩子来当引子，实在是有点不能容忍。
没什么吧，都是在楼下的大屏幕上跳跃的数据，他们用，或者自己用，不过是个能力问题。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都这样吗？
有吃动物的，有被动物吃的。
被吃掉的觉得委屈吗？
那么植物呢？
据说在某些空间里，植物可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所以人们都是躲在习俗下面生存的。
习俗便是管理员们引导，然后慢慢建立的吧。
门罗想起大学时候抄过英国议员马克·赛克斯爵士的一句话：“有多少人能意识到，当他们谈论所谓土耳其和土耳其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土耳其这么一个地方和土耳其这么一个民族......？”
那本书好像讲的是奥斯曼帝国的衰亡。
这么多的民族起起伏伏的衰落或昌盛，岂不是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生物群体？
门罗不禁得意起来：这种思维方式，算不算修炼呢？
刚想完，那个女人就靠近了在门口假装成门罗迎接的瑞德。
那个穿红羽绒服女人笑着靠近瑞德做出拥抱状，门罗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出手迅速的把一个闪亮的东西插进了瑞德的腹部，然后拥抱了上去。
门罗明白了这红色羽绒服的作用。
红色羽绒服粘上了很多血迹，而且不那么显眼的转身逃离。
瑞德晃了晃，阿九早已经开了门等着，把他扶了进去，关上门。
这样咖啡店外面就算有人看到，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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