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语悄悄问卫茕:“世子查的是那个被江染撞洒了酒杯的食客?”
卫茕点点头,当时那人一直背对着他们躲在江染身后,不论是九皇子现身,还是他最后匆匆离开,那人始终没有给九皇子行过礼,低着头仿佛怕被认出来。
世子也是因此察觉到此人有异才让他去跟着,没想到真有发现。
明语了然,和明若昀提议:“世子再派个人跟着江染吧,他是雍王的目标,派人跟着他比盯着雍王府更方便。”
明若昀“嗯”了一声,朝暗处打了个手势让暗卫照明语说的去办。
“世子,还有一事。婢子借口去添炭的时候掌柜的和婢子透露,最近有人明里暗里的在窥探春风得意楼,瞧动机,似乎是奔着酒菜去的。”
“想偷师?”
明语点点头。
明若昀嗤笑,倒不觉得意外。
春风得意楼不论是菜品还是装修格局,在邺京都是独一份儿的,自从崭露头角,全城酒楼大半的生意都被它抢了,同行想来打探底细很正常。
“查查都是哪几家,若构不成威胁就随他们,咱们是‘外来户’,能不和当地人起冲突就尽量避免,和气生财。”
明语称是,第二天就以采买为由再次光顾了春风得意楼,把明若昀这番话递给了掌柜的。
“姑娘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掌柜的依命行事,将明语点的两道点心给她用油纸包好,客客气气地送她出门,仿佛他们之间只是普普通通的回头客和店家的关系,任谁都看不出异样。
各家酒楼食斋派来监视的小二见此情景也不怀疑,回去绘声绘色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给东家听。
“春风得意楼抢酒楼的生意也就罢了,现在连咱们福瑞轩的点心生意也要分一杯羹,简直欺人太甚!”
福瑞轩的老板拍着桌子怒不可遏,以前他铺子里的点心是连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的,自从春风得意楼开业,他们店里的生意是每日愈下,很多老主顾都被他们抢了去,长此以往还得了!
长子端着茶在一旁伺候劝他消消气,比他们心急的大有人在。
“你是说香满楼?”
“正是,”长子狞笑道,“春风得意楼和香满楼只隔了一条街,据孩儿估算,这几月满城的酒楼食斋,以香满楼的损失为最。”
福瑞轩的老板眸光一沉,“你是让为父去挑拨他们?”
“何用挑拨?”
长子笑得一脸阴鸷,“以香满楼往日在京城的风光,他们绝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而且父亲别忘了,香满楼真正的东家,可是那位。”
福瑞轩的老板眼底流光一闪,随即露出和长子一样阴险的笑容,“我儿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