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昀见他一副“被全世界背叛了”的表情眉梢一挑,又快速恢复。
“陆解元若是觉得在马车里喝茶不够庄重,我让婢女摆到贵宅里也是一样的。”
陆远的关注点根本不是在哪里喝茶,而是……而是宁王府的马车怎么可以这么华丽!
那可是宁王府啊!
北境苦寒,宁王和将士们在前线戍守边关浴血奋战,而世子却在邺京极尽享乐之道,连一辆出行的马车都装饰得这般华丽,岂非人哉!
“世子这般贪图享乐,对得起宁王和北境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吗?”
陆远痛彻心扉道,看向明若昀的眼神都带上了谴责!
明若昀无语,把来之前忽悠曹谏之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果不仅没让陆远开怀,反而气更甚了。
“世子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何还要出门?倘若世子不出门,府里的下人就不会为了讨世子欢心这般铺张浪费!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古往今来多少世家大族都是败在子孙好逸恶劳不求上进?
宁王保家卫国不易,将士出生入死更难。世子身为王府继承人,应该以身作则,出淤泥而不染,而不是沾染邺京奢靡的歪风邪气,败坏明家的门风!”
一番话见微知着睹始知终,就差指着明若昀的鼻子骂他是明家的不肖子孙了。
明若昀哭笑不得,正要耐着性子和陆远解释清楚,贺九思颐指气使的声音从马车背后传来:
“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没见识就多读书,看都不仔细看就妄下断言,还想参加科举呢?”
明若昀温和的脸色霎时一沉,贺九思你上辈子是不是被我害死的,怎么到哪里都阴魂不散!
陆远没见过贺九思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只觉得来人言语粗俗举止轻狂,皱着眉头不悦道:“你又是何人?”
曹谏之紧忙拽了拽他的袖子阻止他说出更失礼的话,抬手谦卑地给贺九思行礼:“在下博州解元……”
“本宫知道你是博州的解元,不用一遍遍提醒,本宫又不是傻子。”
贺九思又一次打断曹谏之的话,从马车后面绕过来站到明若昀身边面朝着陆远:“本宫皇九子贺霄,表字九思,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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