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自认为和陆锡钦关系较为亲近，在纠结一番过后，选择了主动开口说话，“陆哥，你旅游回来了？”
陆锡钦正看着他们的训练记录，心里的火越来越大，听着那嬉皮笑脸的声音，没好气地瞪了黄芪一眼。
“让人去找找。”陆锡钦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是。”那人笑着看了眼年少的队员们，似乎有些幸灾乐祸，随后便出门打了电话叫人来。
“过来坐。”陆锡钦一边说着，一边往沙发走去。
队员们都看着黄芪，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黄芪心里也不懂，只知道照着做准没错。
“走吧，别站着了。”黄芪率先响应，走过去坐在了陆锡钦旁边的位置。
待所有人坐定，陆锡钦才继续说话，“知道你们在这是为了干嘛吗？”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便更加心虚，不敢说话。
陆锡钦脸色凝重，语气稍加强烈，“都不知道？”
好歹一起待了一年多的时间，陆锡钦这语气一出来，黄芪便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立即回答道，“知，知道。”
“在干嘛？”
“备赛。”
陆锡钦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知道吗？”
大家异口同声道，“知道。”
陆锡钦身体前倾，手肘搭在了大腿上，极具威压，“入围赛，什么时间？”
“九月初。”
“多少号？”陆锡钦突然大声说道，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刚巧这时，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是平时负责后勤的同事，见他们直冲着房间去，少年们顿感不妙。
黄芪赶紧回答，“十号，九月十号。”
“你们呢，哑巴了？”
“十号。”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怎么准备的？”陆锡钦冷声问道，“训练质量不合格，训练赛迟到早退，赛后复盘睡觉、推卸责任，在网上跟人骂架，在基地互相打架。来，告诉我，你们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他们说我技术菜……”在网上跟人骂架的蔡钰再提起这事还是不满。
“你不菜吗？”陆锡钦盯着他问道，语气很是鄙夷，“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这？就是因为你比别人菜！”
“不止是你，你们所有人，来这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别的俱乐部看不上，你们给人家当陪练都嫌你们不够格。”
“我把你们收过来，是给你们个机会，用你们的表现去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脸，去告诉他们你们可以，是他们看走了眼！”
陆锡钦情绪激昂，看着那一个个低下不敢直视自己的头，他的语调又平静下来了。
“可你们呢？非但不努力训练，还跟个混混一样和别人打架骂架，你们对得起进队时的誓言，对得起我给你们砸进去的钱吗？”
陆锡钦的话把他们一个个都说沉默了，也许其他人内心仍不为所动，但此刻的黄芪心里极其委屈，他语调颤抖，反驳道，“我努力训练了，也没有打架骂架，你不能这样以偏概全。”
陆锡钦看着黄芪的神情，面上露出些许失望，“我们的队为什么解散，你不清楚吗？”
黄芪张了张嘴，再说不出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