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晚下过一场雨，天气又变凉了一些，空气中透着点点凉气，湛蓝的天空明净如洗。
采访时间定在上午十点，但地方离别墅有些距离，开车过去得花差不多一个小时，加上他舒妤工作室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所以她早上七点就起床了，七点半打算出门。
餐桌前，舒妤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见对面的周清野还没起身，问了一句：“你不去上班吗？”
周清野笑，“我送你。”
舒妤扬了扬嘴角，挑眉轻笑：“那——谢谢周总？”
周清野纵容地笑了笑，擦了擦嘴角，“好了吗？”
“早就好了，这不是刚刚在等你嘛。”
两人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门。
舒妤今天的风格偏温柔休闲风，里面穿了件针织衫，外面套了件米色的薄款风衣，都是很简单的样式，下身套她穿了件A字裙，风衣敞开，露出漂亮匀称的大长腿。
出门时，她弯腰换上高跟鞋，周清野看她这一身装扮，不由得吸了口气。
“不冷吗？”他问。
“不冷啊。”舒妤见他眼神露出关心的神色，“没关系，我穿了光腿神器，现在天气也不算太冷，穿了件薄款的丝袜，又不是光腿。”
见他眼神还停留在她的腿上，舒妤无奈地笑了下，“我又不是不怕冷，露着腿我也冷啊，你要是不信，那不然你摸一下？”
周清野哼笑了声，收回目光，淡声：“走吧。”
两人出门，车上舒妤和他闲聊了几句，问他公司的情况，以及工作忙不忙之类的。
其实她知道，他工作一直挺忙的。
她也想问，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吃了多少苦？那几年他过得还好吗？
可这些……她现在还是没有勇气问。
他们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氛围里，似有若无的暧昧，安全感以及那种沉淀多年的感情再遇新生的复杂紧紧交织在一起。
她是喜欢周清野的，但现在处于一种不清晰的状态，他们虽然亲近了，但本质是，还隔着一层屏障，有时候很薄，有时候又很厚。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悦束大厦。
“结束了和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舒妤没拒绝，“好。”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之后又敲了下车窗，周清野降下车窗，声音温和，“怎么了？”
“周清野，结束了之后我们一起吃饭？”
“求之不得。”周清野笑，见她头发被风吹乱了几根，他伸手帮她理了理，脸上笑容清淡却真切，“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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