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走了，只剩下他们的班主任徐老师还在，透过大门看过去，裴炎正跟徐老师聊着什么。
周清悦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请进！”
周清悦对上裴炎的眼睛，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甜甜一笑，“老师。”
“多了？”徐老师语气很温柔，“放在刘老师桌上吧。”
“好的。”周清悦转身朝着最后面刘老师的位置走去。
徐老师收回目光，而后回到正题，“裴炎，这事就到这儿了，至于到底怎么样个想法，你再好好想想好吧？”
“老师，我决定好了。”徐老师，“真想好了？”
裴炎态度很坚定，“嗯，希望老师能同意。”
徐老师叹气，“好，那我给你签字吧。”
“谢谢老师。”
签完字，周清悦刚好过来，徐老师笑，“放好了？”
“嗯。”周清悦，“老师再见。”
裴炎，“老师，我也先走了。”
徐老师点头，“嗯，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回到教室收拾好东西，一路上相顾无言，一直到出了校门，周清悦才终于开口：“欸，裴炎，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周清悦抿唇，“我听到了什么签不签字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裴炎掀了掀眼皮，“你很想知道吗？”
周清悦‘啧’了一声，懒懒道：“也不是很想吧。”
裴炎掩去眼底的那抹失落，低低道：“哦。”
见气压又降了些，周清悦忍不住开口：“主要这件事关于你，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咱俩也算是好朋友了，这不关心一下不好吧？你说呢？”
“嗯。”裴炎眼底一亮，瞳孔清澈，“我申请了在外住宿。”
“你不做住宿生了？”周清悦扭头问他。
裴炎点头。
“那你……家……有人照顾你吗？”周清悦，“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说家里没人嘛，所以住宿方便点……”
许是觉得跟他太过熟悉，周清悦说话向来是直言直语，等话说完之后，她才发现有点不妥的地方，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一时间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怕他误解自己的意思，周清悦连忙开口说道：“我没别的意思……”
她真的恨死了自己的嘴快。脑子根本跟不上嘴巴的速度。
见她低垂着眸子，裴炎轻笑，语气轻柔，“我知道。”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刚好走到一个分叉路口，再往里转就是一条小巷口。
裴炎看着眼前女孩的身影，唇角动了动，突然开口：“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周清悦自然回头，“什么？”
裴炎扯了下唇，眼底黯然，“我家里不是暂时没人，是一直没人。”
“什么意思？”周清悦不明白他的话。
“字面意思。”裴炎淡淡一笑，“其实我算是个孤儿。”
周清悦瞬间脑卡顿，好几秒后才慢慢回神，语气有些艰涩，试探着问道：“裴炎，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周清悦。”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裴炎顿了一下，稍后开口：“遇见你之前我就算是个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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