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还是舍不得死心。
席琳在心里为他哥叹了口气。
“提问？”舒妤挑了挑眉梢，“行，问吧。”
席颂眉间闪过一丝紧张，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看着舒妤问道：“最喜欢的鲜花是什么？”
“玫瑰。”
“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
“雪梨。”
“最喜欢做什么事情？”
“画画。”
“最喜欢和谁一起做最喜欢的事情？”
“席颂哥。”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舒妤看向他的眼睛忽然深邃了几分，似笑非笑道。
席琳心里叹了口气。
这席颂哥都叫上了。
他哥应该能明白吧？
“是吗？”席颂遮住眼底的黯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只是游戏。”
舒妤收回看向席颂的目光，转而投向席琳，只见席琳朝她无奈一笑，嘴角的笑意有些歉意。
舒妤了然。
“我最喜欢画画。”
“给喜欢的人画画。”
“回答完毕。”舒妤轻笑了声，看向席颂，温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席颂哥。”
席颂的眸子忽然黯淡下来。
平时舒妤都直呼他的名字。
可今天却叫了他好几声‘席颂哥’。
这何尝又不是在间接拒绝他呢？
席颂苦涩地笑了笑。
这么多年，他暗恋已久的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他。
可那颗心若不试一下，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喜欢她。
席颂端起手边的酒杯，笑了笑。
“阿妤。”
“能和你聊聊吗？”
“可以。”舒妤点头，跟着席颂起身，往包厢外走。
两人在走廊相对站着。
舒妤被隐匿在灯光里，有些朦胧，却意外地好看。
“阿妤。”
“我喜欢你。”
“很多年了。”
舒妤目光看向他，“我知道。”
她眼里一片清明，并未惊讶，低眸笑了笑。
“席颂，我有喜欢的人了。”
“方便问问是谁吗？”席颂自嘲地笑了笑。
舒妤歉意一笑，语调懒懒道：“可能不太方便。”
席颂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孩，忽而轻笑了声。
“阿妤，这么多年我一直不能放下你，我想着哪怕一次能够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一次也好，最起码也算是争取过了。”
“这样我席颂也不算个懦夫。”
“席颂哥。”舒妤看向他，目光柔和，“你不是懦夫。”
“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亲人。”
“不用刻意去忘记我，因为这么多年我已经把你和琳琳当成了亲人。”
“亲人与亲人之间怎么能够轻易忘记呢？”
“席颂哥，你是想跟我做朋友还是做亲人？”
“阿妤。”席颂低头轻笑，可笑容却十分苦涩，“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不仅了解，也足够残忍。
断绝了他一切的妄想。
“很抱歉。”舒妤歉意一笑，语调带着几分轻微的调侃，“又做了一次不遵循流水意愿的落花。”
“席颂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舒妤语气认真道：“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阿妤。”席颂叹了口气，“我们永远都会是亲人。”
舒妤松了口气，而后灿烂一笑。
“席颂哥。”
“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孩。”
“谢谢。”席颂笑，“随缘吧。”
灯光暗处，周清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眼帘低垂，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礼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