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有些发抖:“妻主...他,他流了好多血。”
她察觉不对,刚刚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宁锦安身上,闻言才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去。
宋浔瞳孔一缩。
距她们不远处,有一个男子正仰面躺着,身上的浅色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是死是活。
还没等她走近去查看那人的状况,另一拨人已经先一步到达。
“陈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宋浔冷眼看着带人赶过来的陈颂。
“哦,荣王世女。”陈颂笑笑,对她行了个礼,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眼,有些惋惜的道:“他不认得陈府的路,还非要到处乱跑,八成是遇见了我养的狼,让狼给咬了吧。”
她的长相有几分随了左相,所以说不上丑,但是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湿哒哒的,看的人浑身不舒服,再加上她似笑非笑的唇角,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
而此时被她带进来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她也不见半点惊慌。
宋浔没理她,两步过去将手落在那人的颈脉处。
宁锦安回神,紧盯着她的手。
宋浔几乎是落在他颈间的一瞬间便知道这人必死无疑了,但看着宁锦安望过来的眼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收了手,见走过来后就一脸平静站在一旁的左相,又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左相,这死了人,可就不光道歉那么简单了。”
“荣王世女想如何?”
“我会将这件事情如实报给大理寺。”她声音一顿,冷厉的眼神射向陈颂:“另外,陈小姐今日不只羞辱了我的正君,现在还将他吓的不轻,总该付出点代价吧。”
陈颂不置可否:“不知荣王世女想要我如何?”
“若是在宋家,就陈四小姐今天做的这些荒唐事,挨上一百骨鞭都不为过。”
“我又不是你宋家人。”陈颂嗤笑。
宋浔没理她,转而去看陈咏宜:“左相,陈家家风应该不比宋家差吧?”
陈咏宜牵了一下唇角:“自然。”
“母亲?!”陈颂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母亲当真要为今天这件小事惩罚她?一百鞭,她怕是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妻主.....”宁锦安突然搭话,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是死了吗?”
宁锦安眼神有些迷茫的望过来:“你们都不给他请大夫,是因为他死了吗?”
宋浔沉默了一小会,还是无奈道:“阿锦,他是死了。”
宁锦安眼尾一下就红了,眼睛里蓄了晶莹的泪水,眼看就要往下掉。
宋浔一阵心疼,握了他的手:“阿锦 ,人各有命,别哭。”
宁锦安抱住她,有些哽咽:“我不要待在这了,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们这就回去。”
安抚好宁锦安,她又回头瞅了一眼陈府众人:“左相,我正君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便先告辞了。”
陈颂闻言唇角笑意扩大,看着在宋浔怀里要落眼泪的宁锦安,一些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宋浔见状一声冷笑:“我的贴身侍女就等在陈府门口,要她帮我看着左相行家法,也不过分吧?”
陈颂脸上的笑意僵了下来,淬了毒的眼神落在宋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