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没参加兽神节的兽人全都跑过去围观了。
时雨旁边躺着一把染血的木刀,她跌落在地上,脸上是时阿父打的巴掌印。
时阿父抱着腹部出血的时阿母哭,哆哆嗦嗦的想把她的血都塞回去。
时晨动不了,脸上一片空白,仿佛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
“时阿父,快把人给我,我把时阿母送到族巫那去!”
一个听到尖叫声的年轻人跑了过来,他接过时阿母用最快的速度带走了他。
这边的动静不小,不少人都过来了。
“嘶——这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造孽哦,我听说时阿母想把时雨嫁到外族去,该不会……时雨因为这就想杀了她阿母吧?”
“这母女两个还真是一比一的自私,幸好我早就让我家孩子离她们远点,这要是被传染上了可怎么好啊!”
族巫被赶过来的兽人吓了一跳,他们两个浑身是血,看过去一片红。
“快,快把她放下。”
族巫对时阿母这个人也是印象深刻了,不只是因为最近的一些事情,也是因为几年前时阿母在他这里休养的时候给他留下的阴影。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表面上看起来好好的,心理状态却很异常。
只异常在一个方面,她对雄性兽人和食物的渴求。
时阿父不在的时候,就有许多雄性兽人过来看她,而且都还是未婚的。
时阿母的脸上也是在他这里一点点治好的,他看着来看时阿母的兽人越来越多,感到心惊肉跳。
他和时阿父说过这件事情,却没得到他的反应。
这对奇怪的夫妻给他留下的阴影到现在还存在。
族巫静了静心,专心给时阿母治疗,这一刀不深,出血量虽然多,但是只要能止住,就可以把人救回来。
时阿母被送到族巫这里,时雨却被扭送到了族长面前。
部族里有规矩,不允许出现自相残杀的事,更别说她这种对自己阿母下手了。
时雨没什么反应,直到听族长说要把她赶出部族,她才大哭了起来。
“族长,我求你了,不要把我赶出去,我在外面活不下来的。”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跪在地上哭着喊着。
这次一个为她说话的兽人都没有了,在场的人都鄙夷地看着她。
“她不会以为哭两句就会心软吧,谁不知道族长非常注重族规。”
“时阿父和时晨也没过来,估计是放弃她了吧?”
“我要是她的家人,早就抬不起头了,不过他们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跟你说啊,她阿母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招惹雄性兽人,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为她打过架,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和她阿母学了个十成十……”
时雨再也忍受不住他们的窃窃私语,大喊大叫起来:“不是我,那些都不是我干的,我阿母,都是我阿母教我的。”
时雨还没有认识到,贬低别人并不能提高她自己,她还想拉更多的人下水。
“还有……还有我大哥,时晨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段时间正是危在部族中风头最盛的一阵,时阿母还总是用危来鞭策时晨。
她的本意是好的,在时晨身上却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