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危坐在床上,他们对视一眼,把其他的小心思都遮掩了下去。
好像是来专程看他的一样。
“危,看到你还活着我们就安心了。”
“是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有多担心你。”
“危,你的腿还能好吗,现在怎么样了?”
“时清跑到哪里去了,居然也不留在家里照顾你!”
直到听到和时清有关的话,危才有了反应。
他抬头看了那个人一眼,凌厉的眼神把那人逼得后退了两步。
那人义愤填膺的神色还挂在脸上,被危顶了回去。
“他出门采草药了,不是那种不仁不义的人。”
这群不仁不义,还想着分配人家财产的兽人们都没有话说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危,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是啊,我们先走一步。”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耷脑的。
“等等。”危叫住他们。
他看着队伍末尾的那几个人,“家里已经没有食物了,你们拔这些菜,是想用别的东西来换吗?”
他的话还给他们留了一些面子,但是目光却十分凶狠。
被他盯着,那些人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我们是……我们是看这些菜成熟了还没有摘,帮你们摘一下。”
“对对,就是帮你们摘一下。”
新鲜的蔬菜放在桌子上,他们一群人赶紧走了。
危没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部族。
还有人注意到了危说的话。
他说时清去采草药,为什么采草药,是为了他的病,但是时清为什么知道怎么救危呢?
关于时清的猜测也多了起来。
族巫亲口说危伤得很重,他也束手无策,为什么事情到时清这里出现了转机?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族巫。
族巫的生活很纯粹,不是和药材,就是和病人打交道,心里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他仔细检查过危的伤口后,顿时拉着时清要和他学习医术。
“这,我不行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兽神的指引。”
时清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的说了出来,“我以前并没有接触过医术,也不懂这些东西。我来危这的第一天晚上做了个梦,然后我就知道了应该采什么样的草药才可以让他恢复。”
他对着某个方向真诚地拜了拜,“这是兽神的指引。”
族巫心里一震,和他一同拜了礼。
“你愿不愿意和我学习医术?我那里有许多医书,还可以让你成为新的族巫。”
“当然。”时清点头,就等你说这句话呢。
部族就这么大,发生点什么事情,马上就能从这头传到那头。
他们都知道了时清受到了兽神的指引,成功把危救了回来,再过不了多久,危的腿就能好。
而且他被族巫带着一起学习医术,有要把这身本领传给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