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时雨追问道,态度比刚才还要急切。
“就是最近的事情。”灰苍笑了下,“部族里又要多一位族巫了,真好。”
好个屁!时雨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咒骂。
族巫的出现,是兽神的馈赠。
最初的族巫,都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这也导致了雄性兽人们的不加节制,甚至肆意发动部族间的斗争,惹恼了兽神。
从那之后,一个部族里只有一个族巫,他的感知力量也被削弱了许多。
部族中只有拥有这种感知力量的才可以成为族巫。
他比普通的认识草药的人,能更轻易的推测出病情,对草药也有很强的感知。
族巫的传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这个过程可以说是十几年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瞬间的事情,全看族巫的选择。
有的族巫会在兽人幼崽中挑选出一些天资聪颖的,放在身边学习,根据他们的学习情况挑选出自己的接班人。
有的族巫则是考察兽人的本性,挑选天性善良的兽人作为新的族巫。
时清的情况和他们都不太一样。
他得到了兽神的指引,解救了危,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族巫只是带着他补充药理知识,时清对病情和治疗手段的敏锐,足以称得上第二个族巫。
时清这段时间和族巫学习,没少受到他的夸奖,他也弄懂了一些原本不是很清楚的问题。
不满意的人,除了时雨,还有危。
他每天像块望夫石一样,蹲守在门口,时清说他,他不听。
危现在也不用担心时清会受到危险了,但是他们的相处时间大大缩短了。
他也说不出来哪个好一点,就只是执着的守在门口等他回来。
“危,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时清哭笑不得,把爬到他腿上的蚂蚁拍打下来。
危这才感觉到腿上的酥麻,“还好。”
他现在行走起来越发迅捷有力,“我什么时候才算全好?”
时清伸手按了按他的腿,笑道:“再过两天就可以了,正好我的学习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狩猎,有受伤的人也可以就地处理。”
听的时清说自己狩猎和两个人一起狩猎是不同的感觉。
前者,危会感到担心,后者,危的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一起真的是很好的一个词,让两个人的距离更加贴近。
他揉了揉时清的白耳朵,面色温柔,“好,我们一起。”
精心打理后的毛发手感很好,时清平时也喜欢摸。
但是被危摸过之后,却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
危不懂什么顺毛的手法,甚至是逆着毛发摸上去的。
他看着那团有些炸的毛发,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把它顺回刚才的样子。
时清捂着耳朵后退一步,“不给摸了,你去做饭,我饿了。”
他窜进屋了,留给危一个背影。
危宠溺地笑了笑,“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