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衡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他和时清的联系，所以他自顾自进行了那个已经完成的约定，进行着其他同学眼中被时清的‘欺负’的行为。
一下课了，时清就过来找他。
顾嘉衡旁边的座位没有人，时清用手摸了摸，没有灰，很干净，他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顾嘉衡，我找你帮个忙，你答不答应？”时清试探着观察顾嘉衡的神色。
顾嘉衡把课本合上，他动作太快，时清没看清楚里面夹了什么东西。
“我找你寒假给我小侄子辅导作业，有偿，管食宿，怎么样，你来不来？”他撞撞顾嘉衡的胳膊，问他。
在时清的印象中，辅导小孩做作业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管你身份多高，能力多强，在小孩子奇奇怪怪的想法下都要甘拜下风。
顾嘉衡却没想这么多，他的注意力先是集中在两个人接触的胳膊上，然后落到了他说的管住宿，最后在有偿上。
他之前也有在给小孩子补习挣学费，对这样的事情可谓是得心应手。
要说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你小侄子家在哪里，很远吗？”
时清摆摆手，“不远不远，他寒假来我们家住，你可以带着作业一起过来。”
——顺便让我跟着一起学学。
时清还没放弃打破身体的习惯，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万一什么时候就用到了呢。
“可以。”顾嘉衡点头，“我放假和家里说一声。”
时清一听就高兴了，但是上课铃响了，他把顾嘉衡的草稿纸和笔拽过来，急匆匆写了一串号码就跑了。
学生的草稿纸大多是从哪里顺过来的，小小的一叠机读卡也可以变成一个英语小本或者数学计算纸。
能发现产生空白纸张的地方，更是可以称为他们的秘密基地。
顾嘉衡的草稿纸也是这样来的，不过他一向比较珍惜，一张草稿纸要写到正反两面都满满当当才扔。
他看着手底下这张只用了三分之一的草稿纸，突然就对那三分之一不满了起来。
撕掉那三分之一，他把剩下的写着时清手机号码的一部分收进课本里，然后换了一支笔打草稿。
题目上的字每一个顾嘉衡都认得，但是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去。
他第一次觉得，放假前的时光是那么的漫长。
时清一到上课就昏昏欲睡，因此也没有发现，系统后台的任务进度条正在缓慢但坚定的增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