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难道真的这样想?”
常怀月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直接伸手拦住了程不器,目光真诚炽烈地看着他,又道:
“其实少将军只是心中以前的坎儿迈不过去,但如今有了挚交的好友,有了不离不弃的爱人,这些往日的烦恼,其实也就不再算是烦恼了。”
程不器看着常怀月,又转眼看着一旁也目光真诚的晓梦,无奈般笑了笑,又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面具。
程不器又放松身心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伸了个懒腰后道:
“既然想见,就让她们进屋来,谁叫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呢,又有你们两位相陪。”
晓梦含笑点头,起身去叫人,留下常怀月继续陪着程不器喝茶。
“那个许文德,与晓梦曾经关系是很要好?”
等到晓梦走出房间,程不器突然又开口一问,让常怀月也有一些惊讶。
“少将军为何有这样的好奇?”
程不器只是面无表情地又望了一眼门口方向,示意在等常怀月的回答。
“你给我讲一讲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越详细越好。”
常怀月犹豫之后,轻叹一声道:
“其实...其实少将军多虑了,也许......”
常怀月凭着直觉,感觉程不器这样问一句,绝对不是单纯的好奇心,还想着搪塞过去,程不器又再次开口道:
“这事关乎一条性命,那许文德如今罪过不小,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常怀月又看了程不器一眼,脸色颇有几分为难,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是没有胆子违拗的,只能低头沉默片刻,才道:
“大约三年前,晓梦从家乡来此处,因为投亲不成,只能卖身于我花语阁,做了弹琴迎客的艺女,但我花语阁向来是姑娘家只卖艺不卖身的地段,所以哪怕挣的钱不算多么干净,但也不至于到被人嫌弃恶心的地步。”
“而晓梦因为精通音律,且又熟读诗书,也有几分诗才,容貌身段又是绝佳,所以很快就在长安城内叫响了名号,成了我花语阁的头牌。”
“当时晓梦极受长安城内诸多达官贵人的追捧,甚至有一些府邸做寿,也要请她外出演奏,不少豪绅一掷千金,她也很快就攒齐了赎身的本钱。”
常怀月一边搅弄手中的帕子,一边回忆起这段往事来,程不器一言不发地听着常怀月讲述。
“晓梦当时只用了两年时间,不仅攒够了赎身的银钱,还存下了近两百两,打算等到赎身之后,再回到自己家乡,或是寻一良人下嫁,也算此生有个安稳的着落。”
程不器嘴中念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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