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甜不甜,要是白姐姐喂的肯定甜。”
程不器将拿过来的小块西瓜故意塞到了李元霞手中,色眯眯地就着双峰的弧度,与李元霞对视着。
李元霞心中一时紧张,看了李婉秋一眼,自打猜到了徒儿的心思,她也不太想当着李婉秋的面与程不器卿卿我我,此时有些拒绝的意思。
但程不器要的就是这样折磨大小白娘子的心思,不然怎能慢慢消磨心头最初的那种因为两人刺杀自己,而至今仍存有的心中芥蒂?
李婉秋装作没有听见一般,好似被西瓜噎住哽咽了一下,背过身继续啃着西瓜。
李元霞想一把推开程不器,但想到昨天推开他差点失了手,犹豫不决,此时程不器立时拿出了杀手锏。
“哎呀,要是玉姐姐在就好了,她肯定愿意喂我的,她待我最好了。”
激将法很管用,因为李元霞也只将自己与柳茹玉放在对比的位置上,听见程不器夸赞柳茹玉,立时将他手中的西瓜接过来,塞到了小郎君的嘴中。
祝亦瑶还未生下程不器时,游历四方多年也只看上了李元霞与柳茹玉两个小姑娘,有当做童养媳养的心思。
只是李元霞当时年幼,跟随师父在山上学艺,而柳茹玉被祝亦瑶所救,被她一路从江南背到了长安城,自幼便结实了程不器,两人成全了夙世姻缘,自己早已失了先机。
后来见面时,李元霞又是奔着刺杀程不器而去,而柳茹玉是舍命相护他的人,孰优孰劣更是高下立判,可以说李元霞是没有与柳茹玉争夫君还能赢下的可能的。
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思,同时有着要利用程不器威王府势力的想法,李元霞开始对小郎君展开猛攻,加之她多年来养成的高傲、好胜的心思,迫使她不愿轻易服输,所以时刻想要挑战一下,柳茹玉预定了的正位王妃的地位。
李元霞心思很坚定,所以此时遂了程不器的心意,一副疼爱自己夫君的模样,细心剔了西瓜瓤上黑色的籽粒,贴心地侍候他,一块一块地喂着。
程不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好好‘折磨’、‘玩弄’一番眼前白花花的师徒,才能逐渐消去心中隐藏的怨气。
“哎呀,不知是瓜甜,还是姐姐甜,这白姐姐亲手喂的,属实别有风味,甜到了心坎儿上。”
程不器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哦?那时白姐姐喂的甜,还是玉姐姐喂的甜?”
李元霞的语气多少有一分酸味儿,程不器自然听得出来,所以只是慢慢嚼着西瓜,躺在佳人怀中闭眼不答。
这种送命题,程不器肯定不会踩坑,而不作回答,李元霞也不会不知好歹地追问到底。
要说答案,程不器心中不用思索,必然是玉姐姐甜,柳茹玉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永远无人可以替代的。
但要是直面白姐姐回答她不如另一个可人的好姐姐,那也是作死的回答,所以此时保持沉默最好。
西瓜虽甜,但终究只能甜到自己的嘴里,甜不进心坎儿里,数次提及柳茹玉,程不器又有几分思索两日不见的好夫人。
只是这一次七人计划严密,不好擅自跑回城东,回府去幽会自家玉夫人,程不器只能将一日相隔生成的三秋思念暂时压住,待到了迎娶北境少王妃的那日,尽解相思情。
‘到时一定要与最好的夫人,天天厮混在一起!’
程不器甚至还在心里与自己发狠。
只是吃了个西瓜,此时小院中的三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好在没有真的睡到一起,否则真的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李婉秋是不敢将自己与程不器放在一起想的,她接受不了自己多年来当做母亲一般看待的李元霞,终有一日会与自己同嫁一夫,所以宁愿放弃眼前这个钱罐子一般的俊俏阔少富二代,她可以牺牲一下自己,成全这对‘狗男女’。
但李婉秋更多的是不解,她理解不了,为什么明明人家程不器心思坚定,有了单宠独爱的心上人,自己师傅还要去投怀送抱,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
更不理解的,是师傅她对程不器投怀送抱、眉来眼去就可以,而自己对曹无彰颇有好感,就要遭受她严厉的训斥,甚至还要被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