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马车一阵晃荡,柳茹玉本要拦下程不器的双手,却为了稳住他的身形免除磕碰,抓住了他的手臂,正好将他的双手拉到了自己胸前。
“嘿嘿...软..好软...嘿嘿...亲亲...”
柳茹玉一时慌张地看向马车前方,见巧月没有探身进来。
“小混蛋,酒后显本性,小色胚...”
柳茹玉嘴上不饶,但也不是十分反感,相比于任由程不器在马车内晃晃悠悠,磕破了脑袋,她还是宁愿接受“一时之辱”。
柳茹玉就这样一直被程不器尴尬地抓着‘把柄’,还时不时被他凑近在脸上啃几下,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府内后院。
程不器不在府中,梁辛夷自然舒心,不必被他故意戏弄折磨,一心练功。
但梁艺双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却又不好意思专程出门找人,直到柳茹玉带回程不器回屋休息,才稍稍安心。
梁艺双故意寻了离程不器房子近的角落打坐,一双耳朵竖的比兔子耳朵还高,但仍旧听不见房内动静。
此时柳茹玉还留在房内照顾程不器,梁艺双又不好意思进屋看望宿醉未醒的程不器,只能嘟着嘴满脸不开心。
柳茹玉接过巧月送上的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后给程不器擦着脸,一直守在床边,生怕他一时反胃,吐的满屋都是。
但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程不器脸色有丝毫变化,反倒酒晕缓缓散去,最后平淡安稳地睡得比猪都香。
“你个小猪头!”
柳茹玉在程不器耳边低语,朱唇微启凑近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守着近在咫尺的大宝贝,只觉得好似梦中的情景。
要说看着程不器驾马而去,参加比武招亲的最后一轮,柳茹玉心中毫不动容,那时不可能的。
毕竟要是他万一失手赢了对决,就真成了齐王府的驸马,那此前自己多次抵赖、糊弄程不器说要娶自己的话,得悔穿肠子。
不过最后柳茹玉选择坚信程不器,这个幼时就被自己拿捏的小坏蛋,如今的心思还是逃不脱她的掌心。
这也是柳茹玉敢于大方让程不器与别的姑娘,在眼皮子低下胡来的原因。
但柳茹玉心中也有打鼓的时候,尤其是自家心爱的小郎君一旦夙夜未归,那狐狸精、勾魂妖,被哪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一口吃掉,种种离奇古怪的想法都蹦的出来。
所以柳茹玉不敢让程不器背着自己,在外真的与哪个姑娘亲亲我我、纠缠不清,她主动表态,愿意程不器将任何姑娘接到府中来,她能够盯着自己的小郎君。
程不器闭着眼睛仍旧酣睡,舌头添了添干枯的嘴唇,柳茹玉知道他这是要喝水,拿起汤盅汤勺准备喂他。
但舀了一勺醒酒汤,送到程不器嘴边,他却死活不愿张嘴。
柳茹玉看着程不器的双眼紧闭,但睫毛微微动弹,知道他是在装睡。
“咳咳,该醒就醒啊!”
程不器知道装不住,只能慢慢睁开眼,看着柳茹玉关切地看着自己。
“渴了。”
柳茹玉将汤勺送到程不器嘴边:
“那我喂你,张嘴!”
程不器紧闭双唇,微微摇头。
“那你要怎样喝,还是要喝别的?”
柳茹玉耐心十足。
“我要你喂我。”
柳茹玉一时搞不懂程不器的脑回路:
“我刚刚不是喂了你,嘴都不张开,这会儿又要喂你,什么话。”
程不器嘿嘿一笑:
“我要你用嘴喂,不然我不喝,渴死都不喝。”
柳茹玉霎时明白过来,知道程不器又在想着法儿地占便宜,登时假装脸色一黑。
“呜呜呜...啊啊啊,渴了嘛!”
柳茹玉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的程不器就是这样一幅假装哭闹的撒娇样,此时再见,已是十五年之后,记忆恍惚好似昨日。
但柳茹玉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儿,只是板着脸。
“你就当奖励我嘛!昨天他们都跑去翠红院鬼混,我也能矜持自爱,就凭这也得给我奖励。”
柳茹玉嘴角微扬,又立时恢复黑脸,忍住笑意看着程不器。
“昨天喝酒,老秦别提有多开心,这种抱得心上人拜堂成亲的快乐,我可是两辈子都没体验过。”
“你个小鬼头,才多大点年龄,就张口说两辈子,也不害臊。”
程不器继续讨好般的笑道:
“就是,我才多大,你也就比我大四岁,还是年轻、漂亮、风华绝代的好夫人、好老婆。”
柳茹玉情到深处,索性小饮一口,朱唇缓缓对着程不器的双唇吻了上去。
四目相对,两心同率。
情缘似海,挚爱唯一。
程不器心满意足,唇齿之间都沁满芳香,双手索性抱住柳茹玉,将她拉到了床上,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直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小坏蛋,你要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