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挺好,裕民局之事,儿臣干着也顺手。”高景泽笑道。
“哦,对了,自从你走后,你那小报朕已经许久未看,回头赶紧给朕送一些来,要内参!”
……
……
回到驸马府,婶婶一听官家同意了,还让高曼儿陪着福柔帝姬,登时乐开了花:“我就知道官家绝不会驳了二郎的面子,不像你三叔,天天觉得自己有面儿,其实那张脸,到哪都不值钱!”
正悠哉悠哉喝茶的高三叔一听,直接就喷了出来:“说二郎就说二郎,拉着我作甚?”
“我说二郎了?我那是是在夸二郎,好赖话都听不懂!呸!”
高三叔不屑:“二郎是在官家那里有面儿,我的面儿,是在市井之中,没有我,林冲能投靠二郎?二郎你说是不是?”
高景泽连连点头:“啊对对对,啊是是是!”
“林冲呢?为啥没见林冲回来?”婶婶这才反应过来,从昨日到今天,朱八看见过好几次,林冲一次都没见过。
“他啊……他……”高景泽挠了挠头:“他娶妻了!对,娶妻了!”
婶婶乐了:“谁家姑娘啊?”
“周誉民,以前是阳谷县县令,现在马上要升任东平府知州!”
婶婶和三叔对视一眼,两人惊的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亲事?林冲既然是咱驸马府的人,咱们可不能让他没面儿,彩礼得丰厚一些!”
正说话间,赵福金从屋里走了出来:“二郎,曼儿的事怎么样了?”
高景泽又说了一遍,赵福金直接火了:“什么?跟着赵多福?不行不行!我去找我爹!”
婶婶和三叔一脸懵逼,大家都是帝姬,要不要这么偏见?
“那孩子命不好,咱家曼儿跟着她……会损了气运的!”
婶婶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却能从赵福金着急的神态中看出来,自己这个侄儿媳妇,那跟赵家是不是一条心不太确定,毕竟这侄儿媳妇薅起自己亲爹羊毛来是一点不手软。但是跟高家,那绝对是一条心,你瞅瞅多维护高家幼妹的!
婶婶觉得,她以后得加倍对赵福金好!
这叫以心换心!
待到下午,随着高景泽一起去春游……去剿匪的那俩战地记者,把写好的样刊拿给了高景泽。
高景泽看的心惊肉跳:“你们是BBC的?怎么这么阴间!?被梁山掳去的良家妇女,还能为这伙贼人说好话?”
“驸马,那日在梁山采访,有人是这么说的。”
“有人?几个?”
“一个!”
“一个!一个你拉出来说个屁!我们做小报,要的是广泛性,普遍性!这一段删了,妥妥的斯德哥摩综合征!”
高景泽又看了看标题,觉得不妥,太没有爆炸性了:《梁山剿匪记实录》?这什么玩意?
高景泽大笔一挥:《良家妇女深陷贼窟,结局你们想不到!》
这俩战地记者面面相觑:“驸马……这太白话了吧,毫无文采。”
高景泽摊摊手:“汴梁城里的大多数人,吃不惯精粮的,你拿精粮喂他们,他们吃不出味儿还骂你没有品味,你得拿糟糠堆他们脸上,他们才能吃的津津有味!这叫以市场为导向!”
高景泽说完都觉得自己恶心到了自己,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吃小报这碗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