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左右为难地看看栾廷玉,又看看自家儿子,心想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怎能不救,不就是两个梁山贼人吗,放了便是!正要点头,却听孙立道:“老太公三思!”
孙立起身而立,一脸严肃道:“私放朝廷要犯,到时候即便灭了梁山,朝廷追问下来,非但我官职不保,就连祝家庄也得被朝廷责罚,我听闻这次奉旨剿匪的钦差,是朝廷驸马,为人心狠手辣,根本不讲道理!要是将来将此事视作通敌,祝家庄可是惹了大麻烦啊!”
“我也听说了!这驸马,不是个善茬!”
孙立话刚说完,就见高景泽带着赵福金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在汴梁城中,谁人不知道这位驸马的混账手段,若是祝老太公真的拿朝廷要犯换回扈三娘,这驸马可绝不会听你解释的,到时候梁上得灭,独龙岗也得灭!”
“高兄弟,可我家三娘……”祝彪一脸委屈。
“祝兄莫急,那日我已卜卦,初凶,后大吉!”
高景泽走到祝朝奉面前,躬身行礼:“孙提辖说的对,祝老太公三思啊!”
祝朝奉又扭头看了看飞天虎扈成:“扈公子,这位是汴梁城里来的相公,卦象极准,要不然……”
不等祝朝奉说完,扈成拍案而起:“我妹妹的性命,岂能被这个神棍左右!祝老太公若是不肯相救,我们扈家庄自己想办法,告辞!”
祝彪追了出去,还想解释,却被大舅哥扈成一把甩开:“从今日起,我扈家庄不再与你们祝家庄结盟,你与我妹妹之间的婚事,等我回报父亲,就此作罢!”
看着祝彪满心愤恨无处发泄的样子,赵福金款步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气不过,梁上那伙贼人还在牢里,放是不能放,但是揍一揍,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祝彪一愣,也不说话,咬牙切齿地朝着后庄走去!
片刻后,只听见后庄牢狱里,杀猪一般的叫声此起彼伏!
高景泽瞥了瞥孙立,每一声惨叫,孙立满脸的横肉都会抽搐一下,高景泽笑着走到孙立跟前:“孙提辖莫慌!”
孙立条件反射般出言辩道:“我慌?我慌什么?”
高景泽也不揭穿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祝兄弟手下有分寸,打不死的,顶多就是残了,到时候也不影响孙提辖领军功的!”
孙立这才松了一口气,尬笑着点点头:“打!狠狠打!”
高景泽突然眉头一蹙,一脸不解地问道:“孙提辖一直都在登州,怎么能知道汴梁城里那个驸马都尉心狠手辣呢?”
孙立一双眼睛左右闪躲:“这……当然是听说的了,登州兵马都知道!”
高景泽啧啧两声:“果然是恶名远播啊,不过孙提辖,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等破了梁山贼人,孙提辖应该是有机会见一见这位驸马的,到时候孙提辖可不敢乱说话啊!”
孙立点头:“那是自然,咱家又不傻,这些话,也就在自家兄弟面前说一说!”
祝朝奉叹道:“罢了,罢了,等退了梁山贼兵,我得亲自去一趟扈家庄,向扈老太爷谢罪啊!”
高景泽在心里吐槽:“嗯……过了这两天,你们俩在九泉之下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