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最快的几个营指挥,已经倒飞了出去!
韩世忠和刘德望一人一边,护在高景泽两侧!
原本护在赵福金身旁的林冲也已经飞身下台,手中银枪胸前一横:“呔!!”
童贯大怒:“你三人何人?快快让开!”
龙猛军八营的军营中,乱做一团!
“驸马,我已与官家商定,来年开春便要举兵西夏,你此时斩我大将,不妥啊!”童贯言辞恳切:“若此将有事,让他戴罪杀敌,立功赎罪岂非更好?”
高景泽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范琼,冷笑道:“范琼不配!”
童贯见一向温文尔雅的驸马此时竟然不给自己面子,当着这么多军中下属的面,这老脸实在挂不住:“哼,驸马!莫要越权!”
“强兵之事,首在军纪,军纪不严,何谈强兵?整肃军纪,本就是强兵所需,童枢密说我越权……”
高景泽话还没说完,突听“砰”的一声!
低头一看,范琼四肢一蹬,已经凉了!
再一抬头,点兵台上,赵福金孑然而立,一身红色大氅极为刺眼!
手里握着的手枪还冒着一缕白烟:“啰里八嗦,不就杀个人渣,哪来这么多话!”
说罢,赵福金收起手枪,笑盈盈地看向童贯:“官家受我便宜行事之权,现在人我杀了,童公公要是不爽,大可去告御状!”
高景泽心中苦笑:“我这媳妇,现在是越来越狠了!”
韩世忠和刘德望对视一眼,两人在心里同时嘀咕:“驸马可惹,帝姬不可欺啊!”
童贯能说什么,看了一眼范琼凉透了尸体,向赵福金躬身行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此刻懊恼极了:“这厮差人来寻我,为何没说帝姬在?早知道她在,我就不来丢这个脸了!”
刚刚还嘈乱的军营,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无论是受命前来听训的各营指挥,还是八营原本的兵将,都老老实实地垂首站在原地!
“之前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不再追究,但是从今日起,范琼八营事件后,还不收手不收敛,继续顶风作案,违反规定者,范琼就是你们的下场!”
没人说话!
“都听见了没有!”
“末将尊令!”
训完众将,高景泽扭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八营副将吕剑:“起来吧!”
吕剑双腿发软,撑着点兵台的边缘,挣扎着站起来:“驸马饶命,驸马饶命啊!”
高景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想要你命,第一,你暂时接任范琼之职,接管八营,直到朝堂另有任命!第二,去皇城司接刘老汉,好生送回家让人家过年,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一分不少的补回去!”
吕剑一听,整个人都虚脱了,喘着粗气点头:“末将……末将遵命!驸马,那范琼的尸身,是交给家属还是?”
“喂狗!”
……
……
“就是他,把老赵和我,还有整个皇族,押送出汴梁,送给金国人的!”
回驸马府的车驾里,赵福金听完了范琼在靖康二年给金国当狗时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终于知道高景泽为何非杀他不可了:“一颗子弹便宜他了!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历史上,大人物的恶,是宽泛的,宏大的恶!
而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恶,却是具体的,细节的,伤害最大的!
比如靖康二年,对汴梁城普通百姓造成最大伤害的,并不是金国,反而是破城后,宋军那些溃散的兵痞和汴梁城里的那些腌臜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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