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他已经上了年纪,说话有点慢,发丝已经见白,眼神混浊,但依旧有着圣上的威严。
手扶向皇甫渊的面具,他侧了侧脸,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回话。
“朕知道,你还在怨恨着父皇。”盯着他的脸,流露出伤心之色。
“当年任太妃权利甚大,朕也是不得已,不能因为你的毁容而太过惩治啊,渊儿,朕希望你能理解朕。”
皇甫渊沉默半晌,嗤笑一声,“理解?你叫我理解?可谁又能理解理解我!”
“皇甫嵩年岁不小了,一把火放过来,如果不是母妃,我差一点就葬身火海,我毁容了是小,可母妃呢?再也回不来了。”
“我现在还叫你一声父皇,就是代表您依旧是我的长辈,我的父亲。”
“你没有经历过我被火烧的痛苦,没有看到我全身的伤疤,凭什么让我理解?”
皇甫决满怀愧疚,当时任太妃权利太大,自己皇帝位置做的也不稳,根本不可能大胆处理皇甫嵩。
如今,任太妃年纪已高,半入老土,已经没有精力插手侄儿的事情。
“渊儿,真对不住你啊,更对不住你的母后。”
皇甫渊背对着身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希望父皇不要插手此时。”
“渊儿,渊……咳咳。”皇甫决伸出手预要拉住他,可他还是走出了殿门。
“皇上,皇上。”一公公扶住他,“喝口茶,皇上。”
“李德海,朕要不行了。”
“哎呦,呸呸呸,皇上您说什么胡话?”
“朕的身体自己知道,自从渊儿母妃过时,朕无不在痛恨自己的无能,咳咳。”他捂住自己的心脏。
“暗格内有朕早早写下的诏书和一封信,待朕去世后,你来公布。”
“李德海,朕只信任你。”
“杂家必不负圣恩。”转身抹了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