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还能……”
“试试也无妨？”
“你真的能将他们……”
“嗯，绳之于法。”
“好，我信你。”汪翠翠答应后，身形渐渐隐了下去。
房间寂静无声。
许久，
“她走了？”男人弱声询问。
被那道雷劈中后，四肢百骸都是痛的。
但更让她难受的是，有一道说不清的东西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撞的她恶心想吐，对待这个坏事做尽的男人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嗯。”
这节目的流量一直不错，不用看也知道，刚才那些事儿铁定上热搜了。
最晚明早，警察得了消息肯定要赶过来的。
“威武——威武——”
通往明河的小路上，警车披着夜色飞速前行。
叶棠低估了网友的能耐。
汪翠翠的事情真相宣布后，网友直接将警局的电话打爆了。
“去哪？”见叶棠要往外走，男人起身拦住。
“回去。”
“回去？”男人冷笑一声，“事已至此，总要尝尝你这城里娃娃的滋味。”
顺手将门关上，猥琐的目光上下扫量叶棠的身体。
“直播是吧？”
“直播刺激啊，就让那些网友看看你被老子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表子样儿！”
看这人死到临头想的也是那档子事儿，想到汪翠翠曾遭受的非人折磨。
六年，哪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
叶棠弯眸一笑，“好啊。”
“嘿嘿，都是贱皮子！巴不得时时刻刻找男人伺候呢吧？”
男人搓着手凑近，“爷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的滋味~”
“少儿不宜，直播中断一会儿哈！”
说完，不待网友反应，直播画面黑了下来。
半小时后，
面对黑掉的画面，观看人数不降反升。
弹幕一层叠一层，讨论着今晚的事情。
汪翠翠的可怜、那对夫妇的恶、真实见鬼对自身世界观的冲击、第一视角迎接雷劈的刺激、叶棠的艺高人胆大……
七嘴八舌，几乎将黑屏全部遮盖。
一阵窸窸窣窣声音打破了直播间的热闹，弹幕一秒清零。
画面恢复。
男人顶着一张臃肿青紫的猪脸仰躺在地上，身子小幅度的抽搐着。
“诶呀，叔你怎么了？”
“怎么？爽翻了吗？”
镜头晃动，叶棠慌忙去扶人，却脚步一个踉跄，直直踩到了男人胸前。
“咔嚓。”清脆的一声传入耳中，大家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诶呀，该不会给肋骨踩断了吧？”
叶棠慢吞吞的收回脚，却又是一个踉跄，照着刚刚的地方又踩了下去。
“咔嚓。”又断了一根。
“呃……”男人痛哼一声，眼睛骤然睁大。
望着叶棠，眸中哪还有什么嚣张，尽是卑微的讨饶。
“诶呀，叔太厉害了，搞得人家腿软呢……”
叶棠收回脚，乖巧的没再踩下去。
“叔看我干嘛？还想要吗?”
男人闻言，眸中尽是惊恐。
想摇头，却因脖子不知被扭断还是怎么，动弹不得。
只能直直的看着叶棠，用眼神讨饶。
“威武——威武——”
警车声音由远及近，叶棠仰头看了眼窗外被车灯刺破的夜色。
“哎。”可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人家还没满足呢。”
汪翠翠再怎么不知事儿，听了这么一会儿也觉出叶棠话语中的颜色深意了。
明明是她左一拳右一脚的给人打瘫的……
侧头看吴玉，‘她……’
‘糖姐平时不这样！’吴玉也被她这一番虎狼之词臊的脸热，面对新加入的姐妹，强行给叶棠找补。
‘糖姐仁义！这给你出气呢属于！’
‘解气不？’
汪翠翠抿抿唇，看着男人意识清明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样。
想到刚刚男人的话，内心感叹——还是城里人见识广玩的花啊，我最多就能想到把人杀死。
迎着吴玉期盼的目光，认真的点点头，‘解气。’
‘嗯。’吴玉老大姐般拍拍她的肩膀，‘跟着糖姐混，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警察呼啦啦的冲了进来，赶来的路上没看直播，所以在看到瘫在地上的男人时，不免一愣。
“姐！”叶梓木和许嘉启等人这时才得到导演组的通知，匆匆赶来。
“咳……”叶棠即将出口的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捋了捋头发，见叶梓木睡衣扣子挣开了也不知，大方的展示着身材，下意识抬手遮住胸前的镜头。
“扣子扣好。”
“啊？”见她好端端的，叶梓木也冷静下来。
顺手往扣子上一抹，这才惊觉自己这一路跑来，十分坦荡……
胡乱将扣子扣上，“听说你出事了，我一着急，没顾上。”
“嗯。”见他收拾好了，叶棠才松开遮着摄像头的手，“以后注意点儿，男孩也不能这么‘坦’然。”
“啊。”叶梓木反应了下才明白，“我知道了。”
“没事吧？”许嘉启看着叶棠，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一路走来，几人倒是看了直播。
从画面恢复开始，叶棠的虎狼之词是一句也没错过。
虽然明白这都是为了掩盖自己打人信口胡诌的，但想到她那娇软嗔怪的语气，还是忍不住耳尖一热。
幸的夜色遮掩，无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