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蜈蚣已经爬到了我的下唇,干点啥都比坐以待毙强。我一狠心,在它脑瓜子钻进我嘴内的一刹那,一口狠咬了下去。如同咬爆了一个活生生的牛眼珠子,“啵”地一声,里面的汁液灌了我满满的一嘴。
大蜈蚣身体的其他部位还在挣扎,我将汁液大口喝下,顺势牙齿一带,将它的整个身子咬进嘴里,“咯吱咯吱”将它咬了个稀碎吞下。想祸害老子?没门!
待将大蜈蚣全盘消灭,我的身体竟然恢复了知觉。我立马坐起来,抹着满头的汗水“呼呼”地喘着粗气。待情绪稍微平稳了些,从身体到脑子开始莫名的亢奋,跟吃了顶级的毒品一样,全身过电、飘飘欲仙的,舒爽无比。人生最快乐的事大概莫过于此吧,我砸吧砸吧嘴,四下踅摸,甚至还有想再来一条的冲动。
王剑冰仍在呼呼大睡,我起身走出帐篷,漫天的繁星闪烁,好不迷人。再看周围的各个帐篷,大都黑着灯睡觉。而郭宇剑、国振江还有几个临近的帐篷里却隐隐地闪着或蓝或紫的亮光,不是自然灯光的颜色,而是修炼各家功法之时散发的一种灵气。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异常勤奋,即便在大战之前仍不忘修炼。果然是应了那句话,“没人有能够随随便便成功”。
有两名部队战士在上坡上执勤聊天,低声讨论着是东北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好吃,还是广西柳州的螺狮粉好吃。两名战士一个是东北的,一个是南方的,争论不休。再也无心睡眠,很想加入他们一起聊天。作为两样东西都吃过的过来人,我个人觉得东北的猪肉酸菜炖粉条更胜一筹,要是能加几块血肠,配点蒜酱,那简直就是人间绝味。
正待我发愣之时,身边传来稀稀疏疏动物爬行的声音。我顿时提高警惕,往地上一看,不知道从哪里爬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小爬虫,密密麻麻地将我围了一个圈。
这个地方有点邪门,今天晚上各种虫子跟我较上劲了。突然,我想起了王剑冰提醒我的那个燕姐,是苗族下蛊的高手,为了给郭雨婷出气,该不会这一切都跟她有关吧?
但是她是如何给我下蛊的呢?靠隔空指挥?她又不是高科技,哪有用电子系统操作的本事。前思后想一番,只有可能是晚上打饭的时候,那个叫燕儿姐的用胳膊肘给了我一下,保不齐就给我身上下了什么药面子,所以这些昆虫都盯上了我。
地上的虫子很多,但这难不倒我,只需一招《真阳剑法》中的漫天飞絮就能解决。不过周围有那么多高手,稍有动作就会被他们发现。我在郭宇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啥也不会,国振江还帮我圆谎,要是漏了馅就彻底完犊子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上的大蜈蚣也是那个燕儿姐给我搞过来的。毒性多大我不知道,但是吃起来嘎嘣脆,脑袋里还汤汤水水很肥美。刚好尿意袭来,不知道此时我的身体里有多少毒素,咱就来个以毒攻毒,看看到底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