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孙贼涨涨记性。”
“就是,还没见过这么牛批的,花了他。”
秦淮茹赶紧拽了一下吴知白的手手,焦急的说道:“小白别惹事儿,咱们走吧。”
吴知白看着秦淮茹焦急担忧的神色,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姐放心吧,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吃亏,都是小场面。”
井盖儿一看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不知为何火一下冒出来。
“小妞穿成这样不就是找拍的吗?怎么对哥们不满意,瞧见没?身后几十号儿弟兄,总有一个会让你满意的,大伙说是不是啊?”
这话一出顿时热的后面围观的几十人哈哈大笑。
吴知白脸色一沉。
“孙子找死?”
话音一落,抬手就是一巴掌。
井盖儿像是陀螺一样摔在冰面上转了两个圈。
趴在那半天没起来。
这一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呼啦啦地围上来十来个。
“孙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是想单挑还是群殴?”
“还费什么话,给我揍他丫的。”
秦淮茹吓得瑟瑟发抖。
他哪里见过这个?
这群人一看就是部队机关大院的弟子,身上都穿着各式军装,成群结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你们想干什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哪。”
秦淮茹声色俱厉地喊道。
“哟呵,靠个娘们撑腰,也行,点子很正啊。哥儿几个没别的意思,有兴趣儿一起玩儿玩儿,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身后的那帮人开始起哄。
吴知白早就听说过,六七十年代京城的二代三代号称玩主,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
成天惹是生非,捣蛋打架拍婆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怎么仗着人多就想拔份是吧,好啊,今儿我陪你们好好练练。”
吴知白轻蔑地看着这群小屁孩。
滑冰场小青年碴架这样的事情,每天都要上演十几二十次,大伙儿早都见怪不怪,也没有几个来凑热闹的。
什刹海溜冰场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大院子弟的后花园,在这里玩的十有八九都是大院子弟。
一言不合就动手,教训人就去日坛公园,那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像吴知白这样的生面孔,都没人关心,一个个都躲得有些远。
之前玩主看吴知白,穿着长相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弟子,心里也有些闹不准他的出身,一盘道不是他们圈里的人,这还客气什么。
“孙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 这不是单练的地方,有本事半小时以后日坛公园走一圈儿,别说你盖哥欺负人,给你半小时邀人。”
“呵呵,对你你们这群臭鱼烂虾还要人多,小爷自己就够了,走。”
这大冷天,日坛公园基本就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大爷扎堆闲着没事在这遛鸟打太极。一个身着蓝棉袄,一个拎着鸟笼,两人在闲聊,还有一个留着长须的在打太极。
三个大爷一见到井盖儿,就出言嘲讽。
“小兔崽子,成天惹是生非,咋的让人家教育了吧,活该。”
“怎么的,又仗着人多欺负人啊,哪天非收了你们几个混蛋,一天就知道给你们爹妈丢人。”
“要收也是先收您老哥几个,瞧热闹得嘞。”
“就是,比我爸管的还宽,您老歇着吧。”
“别跟这几个老头拌嘴,回头告状再挨收拾,正事要紧跟。”井盖儿赶紧对身边的小弟嘱咐。
这十来号人似乎认识三位大爷,明显气焰不像开始时候那么嚣张。
打太极的老者明显有些生气。
“一群不成器的东西,成天惹事生非。”
拎鸟笼的说道:“老陈,现在你敢说这话,你孙女没入伍的时候你咋不说,听说那时候你孙女可号称四九城女武神,这打架拔份的事业没少干吧。”
老陈老脸一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中华现在学医,部队当军医呢,根这帮小兔崽子不一样咯。”
蓝棉袄笑呵呵的说道:“对对对,听说已经是卫生队长,这医术挺了得啊。”
几人在一边闲聊,他们对这群小子都知根知底,老战友的后人,看着跋扈,实际上有分寸呢,不会出什么大事。
井盖儿半边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怨毒滴盯着吴知白。
不过还是好面子,将近十好几号人,打一个那叫丢份。
“孙贼,别说哥几个欺负你,跪下磕几个响头,高喊爷爷我错了,在爬出公园,今天就放你一马。”
秦淮茹急的直跺脚,小声问用不用报警。
吴知白脱下外套扔给秦淮茹,活动下手腕说道:“姐,你离远点,别崩你一身血。
好久没活动筋骨,正好这群不开眼的送上门,别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我这还赶着吃午饭呢。”
“嘿,这时候还挺狂,哥几个,上吧。”
“今天非花了这丫的。”
井盖儿腮帮子肿的跟馒头似的,含糊不清的招呼几个人就上。
这群小青年小的也就十四五岁,大的十七八岁,看着老道,实际上也都稚气未脱。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激将法。
平时打架也没有个章法,就是仗着人多手黑。
吴知白现在的身体素质,不比特种兵差多少,虽然也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可对付这几个小年轻还是绰绰有余。
瞅准张牙舞爪的井盖儿,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这哥们身子拱成虾米,直接飞起来。
还没落到地上,吴知白在空中就是两个大嘴巴,紧跟着就是一胳膊肘。
井盖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眼睛一翻晕过去。
这几下干净利落,伤害大侮辱性更强。
吓得身边的人有些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