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北海淡淡道：“是老胡啊！什么唯一的希望这套说辞当着别人也就算了，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他说的是最心爱的弟子，夏遂！
胡卫国一把年纪了，可不怕他摆资历，淡淡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完了！”
这时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直播屏幕上。
正在直播的人里有西部军团派出去的探子。
董北海掏出手机，打开对方的直播间，嗤笑道：“你们可以看普通人的直播间，全网都在骂杨凡废物呢，半天连个小姑娘都拿不下！”
胡卫国目不转睛盯着直播屏幕，哼道：“那些个骂人的，懂个屁！”
镜头里，杨凡似乎完全不在意台下的议论和失望。
他打得很认真，很专注！
刀气也是含而不发，每一招都应对得小心翼翼。
霍雅算是打嗨了，围着他小蝴蝶般飘飞着，连攻了数百招！
她全身上下都透着灵动，杨凡则好像一根木头桩子，每一刀都显得粗野又笨拙。
“你就这两下子吗？”霍雅得意道。
“你这不是没拿下我吗？”杨凡笑吟吟道。
“马上就要输了，还有脸笑！”霍雅娇哼一声，身法再次提速。刀势越发含蓄，其中的杀机却凌厉了十几倍。
就好像你向妹子告白，她却笑容美好地羞怯道“我不喜欢小的”一样，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杨凡应对得艰难了很多，偶尔还有些手忙脚乱。
只能说刀法刚猛有刚猛的打法，温柔有温柔的用法。
交手几百招，他已经渐渐摸清了霍雅刀意的精髓。
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节奏变化！
既然刀法的威力不显，又想抢到主导地位，重点就是通过节奏的频繁变化牵着对方的鼻子走。
霍雅的刀法厉害吗？
超级厉害！
现在也就是杨凡，换了戚云飞都要被她一招恨不得十八次节奏的变化折磨得欲仙欲死。
台下的朱良辰冷笑：“你是怎么杀到地龙榜第三的？不会是最后一战对上恶级大怪，占了大家一起围攻的便宜吧？”
周围已是一片叹息。
这一刻，杨凡成功跌落了神坛。
从无所不能的全民偶像，变成了满身都是缺点的……自家蠢娃。
大多数人倒不是嫌弃他。
而是突然想起杨凡才十六岁，或许是因为之前拯救众生，大家觉得是自己本能地将其神化了！
杨凡精神很集中，谁也不搭理。
又是百余招，霍雅不由感慨：“行啊，能顶我几百招，确实有着地龙榜前十的实力！”
“是吧！”
杨凡懒懒应了一声，刀势忽然就是一变。
曾经犀利无双的雪月刀，竟也变得柔媚起来。
而且还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是真的学到了霍雅刀意的精髓。
两把刀如同两条蛇交缠在一起，“嗤嗤嗤”各种节奏变换，谁都没占到便宜。
“咦？”霍雅对刀法特别敏感，马上就发现了不同。哼道：“原来你也会！”
“稍微会一点儿！”杨凡淡笑道。
霍雅却已经不想再拖延下去了：“死！”
娇喝一声，一片繁花如浪拥来，将杨凡淹没在了其中。
柔弱到让人完全生不出任何危机感的一刀忽地从身后劈至。本来要直接劈后脑来着，中途略微犹豫改为劈向肩膀。
但其实劈哪都区别不大。
迎面一道刺目的光刀亮起，霍雅的杀招轻而易举被顶了回来。
她的道心有些小崩——是我刚才的一招因为手下留情马虎了？
不得不重新稳住阵脚，先把状态调整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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