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原告律师问的问题不太适合而已，你一直在追究胡氏是否亏损，如果我一直没有打断你，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问其他的产业？”
“是呀。”
纪明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脸上不见之前的担忧，反而多了几分自信。
这就是一场心理战，纪明姿知道，所以气势上就不能输。
“所以我想继续问一下胡氏的财务总监，请问临清的产品，就没有亏损的吗？电子方面，麒龙的销量还好吗？”
纪明姿似笑非笑，一连问了胡氏财务总监好几个问题。
胡氏的财务总监有些沉不住气了，脸上得体的笑容淡了几分。
“上半年，临清有两个产品出现了问题，众所周知，所以有小部分亏损，但是下半年我们主打品牌销售额上涨，基本拉平，麒龙……”
财政总监的回答，有些干巴巴的。
纪明姿听完，笑了。
“被告律师，这也是账目上能看到的吧？”
胡氏的律师面色已经没了之前的神采飞扬，看着胡氏的财政总监，有些忐忑。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纪明姿又逼近了一些。
胡氏的律师咬了咬牙，“是，账目上看的分明，所以原告律师只是来核对账目的？”
纪明姿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那，账目上没有的，怎么就不提呢？”
这句话是问胡氏的财务总监的。
“法官大人。”
纪明姿扬了扬声线，“我可以再问这位财务总监的秘书几个问题吗？”
法官扫了胡氏那边一眼，点了点头。
“法官大人，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还要秘书来做什么？”
胡氏的律师有些急了。
纪明姿见此，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了。
“你这么担心我让秘书上来做什么？”
是因为，很多东西只来得及和财务总监对号，没告诉秘书吧？
被纪明姿这么一问，胡氏的律师顿时有些心虚，只好不在阻拦，只是他头上隐隐有些薄汗，看起来很是紧张。
胡氏的总监秘书上来的时候，明显没有他们的财务总监看起来正气鼎然，明显有些心虚的模样。
“你在你的财务总监身边工作了多久？”
“五，五年。”秘书不明所以，只好按实说。
纪明姿笑了笑，“那你对他应该比较熟悉，你的财务总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工作上？”
“反驳！”
胡氏的律师又一次站了起来，“这跟胡氏的财务是否有漏洞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
纪明姿此时已经明显现在上风了，“我需要确认财务总监的工作水平，才能肯定他没有搞错账目。”
闻言，总监秘书的神色闪了闪。
“我们总监是个工作很认真的人，大部分的账目都记得很牢……”
总监秘书把财务总监夸奖了一番，反正意思就是，财务总监说的不会错。
纪明姿却笑了笑，“那你呢？有没有因为这样的总监，就消极怠工？”
“没有！”总监秘书赶紧反驳，“我平日里是总监最好的帮手，什么都会跟着总监去做，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不会马虎。”
见总监秘书上了勾，纪明姿眼中划过皎洁，有些俏皮的模样。
胡氏的律师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
“那我考考你，刚刚你的总监少说了我有疑问的几个项目，你还记得吗？”
总监秘书一愣，说记得也不对，说不记得也不对。
纪明姿耸了耸肩，转身往自己的位置走。
“那你就简单说下，星光最新产品这两年之内的销售额变化吧，这个可是项目里面有的。”
这个项目，纪明姿记得她自己调查的时候，基本上等于不亏不赚的场面，所以并不是她今日提出的几个疑点之一。
胡氏肯定也是不会在意的，哪里会像刚刚提出的那几个那样，回答的滴水不漏。
总监秘书犯了难，看了看胡氏的律师，又看了看胡氏的财务总监，明显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的提醒。
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不亏不损的实情。
因为这是实话，最有把握。
但是纪明姿却突然笑出了声，“你们胡氏，还真是令我觉得好笑。”
话锋一转，纪明姿声线冷了几分，“法官大人，刚刚那个账目上，星光可是赚了钱的。刚好能填补一些麒龙的亏损。”
这话一出，胡氏那边集体黑了脸。
季氏这边倒是没了刚刚抵制纪明姿的声音，反而是一片叫好声。
“没想到啊，纪明姿竟然真的有几分本事，还能力挽狂澜。”
“看来，这个新人确实不算太差。”
……
季冷晏也笑了，脸上都是欣慰，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