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泰来先生及其洪峰制药的配合协助下,研制出此次疫情至今为止最有疗效,且成本低廉的清瘟颗粒,现在正大量投入临床试验,不日即将获得批号。
我这里有一份来自夏城,来自秦省,来自全国各地,清瘟颗粒临床试验的数据。人均用量四十到五十克,药效作用时间两到二十四小时,治愈率百分之八十七。
还有……”
其实无需再说太多,齐玉正在宣读的清瘟颗粒的临床数据,与会者基本都掌握。只是没人相信,或者说没人愿意相信,这些会与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有关。
“齐副主任,据老朽了解,清瘟颗粒本是洪峰制药的主打产品,早已存在近两百年了。这与任彧任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台下一位七十多岁老者的质疑,无需齐玉解释,洪泰来早已开口道:
“李老有所不知。清瘟颗粒的确是洪家洪峰制药,自创办以来一直生产的主打产品。
但是洪家原来生产的清瘟颗粒,用在治疗这次疫情上,有效率不足百分之三十。经任先生重新对清瘟颗粒方剂加以调配后,才达到了目前的疗效。”
“如此说来,洪先生及洪峰制药就不是配合协助,而应该是反过来才合理吧?”
“泰来有自知之明,岂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老朽想请问任先生几岁开始学医,又师承何人?”
至此那位被洪泰来称为“李老”的老者,直接向任一凡发问道。
“这很重要吗?”
任一凡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平淡至极的说话语气,被所谓李老看在眼里,听到耳里,分明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年轻人,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德艺双馨,难道年轻人的师长没有……”
怒气攻心的李老,干脆用“年轻人”三字来称呼任一凡了。
不过并没让他说下去,不然下午的会议就变成扯淡时间了。任一凡果断打断了对方。
“无艺何来徳?看你目赤筋黑,舌白唇干,气浮血亏,明显肝气不足,心火过旺,脾亏肾虚。先把自身调理好,再来说教不迟。”
“你……”
所谓李老只说了一个字,就再没有了下文,其他人也都识趣地,闭上了想要向任一凡发难的嘴。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其实,当下最为纠结的莫过于那个李老。自己什么病,干了一辈子中医的他能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怎么都治不好不说,还大有日益加重的趋势。
今天被那个怎么都看不起,也无法看得起的少年,不过远远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病情说的丝毫不差,难道那年轻人真是神医不成?
若果真是,岂不是自己把活路堵死了?
对于在中医界颇有名气的李新,齐玉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率先向任彧任先生发难。若说齐玉心中没有火气是不可能。
见李新脸上红一阵白一振的,不说齐玉也能猜到,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会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齐玉趁机宣布会议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