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结果是美好的，陆予昂看过之后，表示了满意，可以继续执行。
并且陆总说了，既然把这个程序外包给了个人，那肯定是没有团队做得快的，时效方面可以放缓一些，不必那么着急。
方宇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C，不过C并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在意，大神肯定在疯狂肝代码呢！！
只要大神肝得够猛，美好生活离自己就越来越近！
看大神这效率，估摸着也不会听自己的放缓速度。
人家肯定等着赶紧干完这一单，继续下一单呢！
陆予昂合上电脑，抬眸看了一眼黎婉辞的方向，看到推了推眼镜框，歪着头思考的小姑娘，他忍不住勾唇一笑。
这么一副呆萌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写出如此完美的程序的？
现在的天气虽然有回暖的趋势，但天色还是暗得很早。
黎婉辞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还没有显示号码的归属地。
黎婉辞接起，没有先开口说话。
她抬头望向窗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沉了。
对方先开口了：“喂？小辞啊，我是外公呀！我已经到江城了。”
黎婉辞一怔：“啊……？您是……姜老？”
姜老有些不满，但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是什么称呼？你得叫我外公！”
外公……
这个称呼，对于黎婉辞来说是陌生的。
从小生活在黎家的她，每当黎志雄和张芝玉带着两个女儿出去拜访家中长辈的时候，她都是被遗落在家里打扫卫生的。
什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她从来没有喊过……
即便是他们来家中做客，她要么是被关在房间内，要么就是和佣人待在一块儿。
从未有过上桌一起吃饭的时候，顶多就是远远看到过几次。
她知道自己不是黎家亲生的孩子，她不在乎，也没办法去在乎这些。
现在却有一个慈祥的老人，对她说，她应该喊他外公……
黎婉辞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那两个字很简单，却又十分艰难地卡在了她的喉头。
姜老没有打算逼迫她，又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没能听到那一声“外公”的失落，他很快接上了自己的话，说道：“没事，没关系，总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现在不想叫，没关系，咱么不着急，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下，我到地方了。”
黎婉辞抿了抿唇，嗓音微微有些干涩，可能是一下午都没有喝过水，也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吧，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外公……你……”
姜老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那两个字，难免激动：“什么？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黎婉辞被姜老的情绪感染，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个称呼，就让老人家高兴成这样，她并不吝啬：“外公，您吃饭了吗……？”
虽然，这样的寒暄，对极少经历人情世故的黎婉辞来说，还是有点生疏，但用来哄哄姜老，早就足够了。
姜老乐呵呵地回应着：“还没呢，我这一落地就问陆老头子要了你的号码，没想到我都到家了，他才给我发过来。你这号码可真是不好要呢，又搭上了外公一个瓶子。”
黎婉辞听姜老这么说，有些木讷地不知如何回应：“啊……那我赔给外公一个……”
姜老听她这么说，心里跟比吃了蜜还要甜，他才不需要黎婉辞赔他什么东西呢，只要她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哈哈哈，不用，不用，外公呐，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瓶瓶罐罐，陆老头儿想要几个，我就能给他几个！”
陆予昂知道黎婉辞在和姜老打电话，却还明知故问：“谁的电话？”
黎婉辞下意识地回答：“外公的……”
她并没有遮掩话筒，这简单的对话落入姜老耳朵里，又是引得他一阵乐呵：“诶，哈哈哈哈，丫头，外公过两天就过来看你。”
黎婉辞担心老人家坐飞机不适应：“您好好休息，不必着急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给姜老画了个大饼：“等我这边有空了，我可以过去。”
姜老的笑声在从黎婉辞喊了那一声“外公”之后，就再也没有停过。
黎婉辞听着他爽朗的笑声，觉得自己担心姜老身体不适，可能有点多余。
姜家老宅里，佣人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
姜老估摸着黎婉辞大概也还没有吃饭：“丫头，你吃饭了没？”
黎婉辞乖巧回答：“没有呢，不过也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姜老有点不舍，但也不能一直拉着外孙女打电话：“那你准备准备，吃饭去吧，多吃一点儿，你太瘦了，外公实在是心疼呐。”
黎婉辞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她明明已经胖了好几斤了，可是大家怎么还是说她太瘦了呀！
不过，她也不太在意这些：“好的，我记下了，那您也去用餐吧。”
“哈哈哈，好好，拜拜。”姜老就连道别都是高兴的。
“外公，再见。”黎婉辞知道他喜欢听。
果然在挂断电话的时候，都隐约能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笑声。
黎婉辞长舒了一口气，陆予昂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样，姜老跟你说了什么？”
黎婉辞：“就跟我说了一下，他到江城了……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陆予昂笑道：“你那几声外公，估计把姜老喊得心花怒放了。”
黎婉辞抱住男人的腰，在他怀里依赖地蹭了蹭：“嗯……我也感觉到他很开心……”
陆予昂回抱住她，两人静默地拥抱了一会儿，陆予昂才开口：“走吧，下楼吃饭。”
“好。”黎婉辞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下了楼。
一进入餐厅，就看到陆老爷子满面笑容。
用餐期间，就听他说起，又从姜老手里要了个古董瓶子过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儿才这么高兴的吧……
……
江城姜家。
姜星迟那边可就没有什么快乐的氛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