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千椿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道:“赵念喜欢也没用,他当不了压寨夫人,他是我官人。”
“啥?”老杜刚刚还笑成花的脸僵住了,逐渐面露凶光:“你说什么?”
郗千椿双臂环胸,扬着下巴道:“赵念不行,他是我的。”
“你小子欠揍是吧!”老杜随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棍子追着他就要打,“自己是个断袖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主意打到赵丫头的压寨夫人身上了!”
郗千椿身形灵活地避开他,向后一跃,脚下踩着瓦片,稳稳站在了墙檐上,扬声道:“老杜,你这话说得也太满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
“而且有我在这事儿注定成不了!”郗千椿站在围墙上露出一个自信明朗的笑容,阳光穿过红透的晚霞洒在他身上。
“他也是个断袖!当不了你们赵家寨的压寨夫人!”他只能当我夫人!
“臭小子你快给我滚下来!别把墙给我踩塌了!”老杜在下面怒喊。
“行啊,你先帮我官人看看脚!”郗千椿嘴角噙着痞气又不怀好意的笑,“你帮他看完别说下来了就是站着让您老打一顿都行!”
郗千椿存心气人,一口一个官人,叫的那叫一个顺溜。
宋爻骑在骡子上偏头看他,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凤眸在夕阳的照射下愈显风华绝代,此中却只流转着一人熠熠生辉的身影。
老杜恨恨地剜他一眼,把棍子往地上一扔,抱怨道:“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了!不仅得帮你看病还得帮你的狗屁官人看!”
“还坐骡子上面干什么等我背你下来不成?!”老杜对宋爻吹胡子瞪眼。
“等你背做甚,我的官人自是等我来背!”郗千椿扬声回道,脚尖一点便跃了下来。
郗千椿走到宋爻旁边,示意他上来,他背他下去。
宋爻勾了勾唇,偏头瞟了老杜一眼,依言偏身趴在郗千椿背上让他把自己背了下去。
“嘿!”你这小子什么意思!还他娘的真是他官人?!老杜瞪了瞪眼睛。
郗千椿没理会他,背着宋爻然后让他坐在一把凳子上。
帮他把鞋袜褪去后看着他肿得跟馒头差不多大的脚踝郗千椿脸上一贯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得死紧的眉头。
“呦!肿这么大呢!”老杜把头凑过来一看肿这么大也惊了一声。
“扭了之后还在不停走路呢吧,”老杜揣着袖子闲闲道,“这下好了,有你疼的。”
“少废话,”郗千椿拧着眉让开位置把老杜按过去,“赶紧说怎么弄。”
“嘿!知不知道尊重大夫!”老杜抖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刚刚不还——”
“我知道赵念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藏在哪儿。”郗千椿迅速打断他道。
老杜眼珠一转,这坛女儿红他确实惦记很久了,但是赵丫头死活不肯拿出来给他尝尝味儿。
“行!”老杜咬一牙狠心道,“我给他看!但是……”
“看完酒就归你。”郗千椿迅速接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老杜也不磨叽,转身进屋去拿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