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千椿笑意渐深,唇瓣儿就要贴了上去,然而在就差大概两三毫米的时候他却“啪”的一下被掀开了!
许闲这一下可谓是猝不及防。
对上他那半痴半呆的眼神许闲满意地压下唇角,哼笑道:“身上全是野男人的味道,滚去洗澡。”
“……”郗千椿眨眨眼睛,专门低头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野男人的味道啊,就是酒味儿有点儿重。
郗千椿本来还想再说两句,抬头对上许闲那说一不二的眼神就自动哑了火,悻悻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那就洗完出来亲。
郗千椿关门时忿忿想。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他此时应该高歌一曲。
许闲看着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颇觉好笑,若是他不提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平日里不都心大的能装下整个天外天,成天潇洒悠闲,怎的现在活像丢了八百万似的。
卫生间传来哗哗啦啦的注水声。
许闲盯着卫生间的门,打刚才起就没下去的唇角弧度更大——他没拿换洗衣物。
破门而入的理由,这不就来了么。
许闲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大腿上点着,这暗示着他心情很不错。
可半天过去,卫生间里依然没有传出预想中的动静。
他准备裸着出来?
许闲撑着头瞥向卫生间,之前他腿脚不便帮他洗澡的场景浮上脑海。
不至于,瞧着没皮没脸,实则是个有些纯情的。
不准备裸着出来,也不喊他拿衣服,那他在里面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就是在里面做点儿什么也该够了。
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许闲眉尖微挑,按那人的德行看得话,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
“笃笃——”
许闲轻敲了两下门。
没反应。
他没听见,这就怪不着他了。
许闲径直推门进去——
闲人酣睡, 横卧水中。
果不其然。
许闲唇角微勾,斜倚在门上。
这下可怎么办好呢。
在童话故事里公主都是被吻醒的。
他记得,他之前可是说过自己是个可爱又可怜的白雪公主。
许闲走过去,侧坐在浴缸上,打量着他。
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被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侧。
睡得倒是熟。
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眉心虚点两下,滑过鼻梁,唇谷,最后停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怎么办,这可是你勾我的。
许闲……
细细碎碎的落下。
……</p>
许闲一点一点感受着。(</p>)
突然,郗千椿……——(</p>)
醒了?
许闲狭长的凤眼中光华幽幽流转,眼底涌着明明暗暗的亮色,可某人除了刚刚那一下动静,就像又蛰伏回去了似的。
没醒?
微微起身,许闲瞧着他,除了脸上多了几分红色倒没什么变化。
许闲凑回去,这次却不,只</p>他</p>……
“……”
一道无意识的逸出。</p>
郗千椿微微偏头,却还是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还不醒?
许闲挑眉,瞧着他,接着俯下身。(</p>)
一只手……</p>。
郗千椿的呼吸渐渐变……。
……</p></p>。
有汗珠沁出他的鬓角。
郗千椿猛地睁开眼睛。
“舍得醒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
未尽之语尽数堵回。
……(</p>)
次日。
来电显示:齐林。
许闲把手机调到静音,松开箍在某人腰间的手,才翻身下床到窗边接了电话。
“许总,机票订好了,今天下午三点半的,晚上就能到。”齐林道。
许闲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吗?”
齐林回道:“已经通知老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万升那边也已经约好了。”
“好,辛苦了。”许闲挂断了电话。
齐林眼神幽深地盯着挂断的屏幕,脸上隐约带着一丝兴奋,不辛苦,不辛苦,他怎么会辛苦呢……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够给他带来不少乐趣。
划着通话记录,齐林接着又打给了另一个人。
“到时我会把位置报给你,只盼许总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是自然,合作愉快……”
……
郗千椿迷迷糊糊地听他讲着 电话,哑声问道:“有事?”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许闲瞧着他还埋在枕头里的卷毛,唇角微翘道。
这样的清晨,感觉很好。
“飞机……”郗千椿把头埋在枕头里半天才说话,“去哪?”
“东南亚那边。”许闲拿出衣柜里挂着的衬衫套上。
“哪儿?”郗千椿猛地翻过身——艹,扯着了,疼……
他又放缓了自己的动作,道:“你要去东南亚?谈生意?”
郗千椿猛地警惕起来,他记得原剧情中许闲就是死在一次境外贸易中。
“嗯。”许闲修长白皙的手飞快地把一颗颗扣子系好,偏头看 他:“怎么了?”
“多买张票,”郗千椿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这是种视觉享受,“带我一个。”
这次虽然因为他的介入女主没能勾搭上许闲,但保不齐还有什么危险,他得跟着。
“你去干什么。”许闲眉尖微挑瞧着他。
“自然是去看着许总,”郗千椿回以挑眉,“我这儿好不容易刚搭上你,万一一个不小心没看住你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我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是么。”许闲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可不么,我对许总可是稀罕得紧……” 郗千椿微调了下姿势,艹,腰酸……
昨晚上的回忆尽数涌来。
娘的,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憋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