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解释，“文少，若是我能拍板，那自然一切好说，只不过全线代言人必须慎重，上面肯定会衡量启用新人的风险，虽然我很看好裴沁音，但她毕竟还需要成长期……”
说到最后，夏凯自己都觉得惋惜，若是裴沁音出道再早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有了成绩的话，他就能向总部那边争取了。
被夏凯推拒了，文宥齐脸上倒没有太多情绪，镜片后的眼神显露出几分精明，慢条斯理地说道：
“夏总监，巨大的回报背后都是有风险的，想要摘果子，当然得在树苗抽枝时就精心照顾，你说呢？”
夏凯心中一紧。
文宥齐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如果等裴沁音真正跻身一线再找上门，到时候，对方又凭什么一定要选择科赫尔曼呢？
看来这位经纪人的态度很明确，想要长期绑住裴沁音，头衔就必须得变。
夏凯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就见文宥齐突然坐直了身体，目光汇聚于一处。
夏凯转头看去，原来是裴沁音已经换好了第二套服装，走了出来。
这一次，服装师给裴沁音换上了一套齐胸襦裙。水绿色的对襟，嫩黄色的襦裙，衣带上遍绣了花枝，随着走动而翻飞。
少女挽好的发髻上没有珠翠，而是点缀了珍珠大小的茉莉花，显得俏皮而灵动。
夏凯有些愣神，倒不是第一次见裴沁音穿汉服，而是裴沁音此刻的妆容风格，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夏凯还记得，当初他注意到裴沁音就是因为那套红衣图，那种烈焰一般灼人眼球的明艳，让他一下就联想到了这次套装中的红茶牡丹。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拥有这样气质的裴沁音将第一套旗袍装诠释得十分出彩。
所以在他原本的设想里，裴沁音会一直延续这种冷艳夺人的风格，却没想到，裴沁音和这种清新的妆造也很适配。
夏凯摸了摸下巴，心里分析，可能是因为裴沁音的五官美得很纯粹，并不挑妆造，所以任何概念都可以完美消化。
场中莱尔的情绪就不像夏凯这么克制了，看到裴沁音的那刻他就惊叫出声：
“wow，裴沁音，这样的你也很美！”
裴沁音面向他，眼眸轻轻一弯。
站在莱尔背后的一些男性工作人员，忍不住“哇”地叫出声，还有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样如四月桃花一般的笑容，对直男来说简直是通杀！
他们被狠狠萌到了！
裴沁音走入布景，同时也将周围人的反应收入眼中，心中满意。
她微微闭目凝神，脑海中则是回忆着荀派小红娘的角色。
在换上这套衣服时，她就想起了这位《西厢记》里骂张生的小红娘。这样娇俏可爱的女子，模仿代入一下她，对裴沁音来说完全是信手拈来的事。
然而裴沁音却忽略了，前后如此大的反差，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会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