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漠北首领哈森突然对大雍出兵，此事在大雍朝堂掀起一阵风雨。
大雍朝堂暗潮涌动。
商晨萧这段日子瘦了很多，宽大的龙袍笼罩在瘦削的身骨外面，怎么看都显得格格不入。
“皇上，漠北传来的消息，大将军夏策由已严阵以待，请皇上下令发兵。”楚丞相出列谏道。
商晨萧沉吟片刻，“传朕令，命夏策由为主将，成应为监军，务必将漠北挡在大雍之外，寸土不失。”
下完令，商晨萧像是累了，仰躺进龙椅里，不再动。
底下的人见了，不由面面相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帝王的身子好似坚持不住了。可他依旧日日上朝，天天看奏折到半夜，一如他登上这个位置开始一样，不曾懈怠。
楚丞相微抬头，冒见天颜一眼，垂眸，若有所思。
吴公公高声宣布退朝，朝臣如潮水涌去。
商晨萧揉了揉眉心，不知是噬心散的作用，还是他自己的原因，最近，他总是梦到他年轻时候的事迹。
从楚悌，到对千璃的一眼万年，到沈如沁，到落星初，到殷柔，到夏引之，到琉璃，最后停在昭和甜美的笑容上。
每每梦中时，他无一例外，痛彻心扉。
他自认欠了她们许多，但竟是对除了千璃以外的人，皆无愧。
商晨萧在阴影里的面上不知是笑还是什么。
吴公公担忧的唤道：“皇上?”
“嗯。”商晨萧应了一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令人听不真切。
“皇上，退朝了，百官都走完了，您也该回去了。”
商晨萧才起身，“走，回吧。”
御书房，商晨萧才坐下，卫风就来了。
“怎么样，哈森发的什么疯?”
商晨萧的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
“他说他要找他的格桑花。”
“这跟他攻打大雍有什么关系?”
卫风道：“他的格桑花在大雍境内。”
“这花也是会跑的吗？他自己的花自己守不住，跑到朕这里来撒野。”他好大的胆子。
商晨萧动了怒。
“在漠北，格桑花是爱情的象征，哈森用格桑花指代他爱的女子，那位女子据说是大雍的人。”
“嗤，出兵的借口罢了。”商晨萧碾了碾手指，“太子最近如何了?”
“动作更频繁了。”
“快了。”商晨萧笑了，带着几分释然。
“皇上，保重龙体。”卫风面上担忧，心中隐隐害怕着什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商晨萧若是不行了，有的是人想要弄死他。
“朕何尝不想呢。”是他自己逃不开了。
“聿王呢？”
“在聿王府。”
“他还真能做到坐视不管，朝外有敌，朝内有波澜，朕还指望他动一动呢。”
卫想起那个夜里，对方泛着杀意的眼眸，如果是他上位，那他卫风就完了。
卫风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朕还好好的呢，你倒是先不行了?”
“臣还指望着为皇上鞍前马后呢，不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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