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惊恐的老杨头，张云龙直接问道：“你就是老杨头？你们聚集地里的那些小钢炮都是你造的？”
老杨头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多年的工作经历外加恶劣的生活环境，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不少，看上去就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张云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就是杨范林，他们都叫我老杨头，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造炮？”
“我战前就是一个机加工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战后干过一段时间的机炮零部件加工，你看到的那些小钢炮是我根据经验自己设计的。”
“你制作小钢炮的材料从哪来？”
“聚集地负责出原材料，我负责出技术出劳力，他们按照件数付给我工钱。”
“小钢炮的设计图有没有？”
“没有整体的图纸，都是一些零部件的草稿，每门炮的零部件都是我手工制作的，公差比较大，也不能相互更换，但整体结构是一样的，而且也不是很复杂，怎么制作和装配全在我脑子里！”
得，这个老杨头挺鸡贼，还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但张云龙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给你半小时时间，图纸能不能画出来？我要买你的设计图，价钱你开！”
到了这时候老杨头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个当兵的是有求于他，不会伤害他，便放下心来，但也明白自己是弱势的一方，也没想着狮子大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图纸我可以给你画，也保证不造假，但一旦给你，我没法和当官的交代！”
张云龙也很讲道理，给老杨头吃了颗定心丸，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看你的铁匠铺外面堆了不少钢筋和钢管，那都是原材料吧？到时候你直接和张传发说，你卖给了我们十根无缝钢管，我们把价格给的高高的，这样你也好交差，手艺只有你会，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老杨头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手很快很稳，画的图纸也很专业，零部件的各项数据和加工注意事项都标注的明明白白，很快两大张图纸就画好了，就连炮弹的结构图都有！
张云龙接过图纸，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将图纸折起来塞进了作战背心里，至于图纸的真假，带回去给卢叔看一下就知道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云龙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主动给老杨头点上支烟，并将烟盒塞到对方手里，问道：“你们聚集地里负责复装子弹的人是谁？子弹的火药是谁制作的？”
老杨头对于张云龙的问题并不惊讶，深吸了两口烟，说道：“先说好，我这份图纸你得给我100斤粮食！那20斤的交易税和你们需要交的税都由你们负责，我不会管！至于你问的负责火药制作的人，我就算告诉你，你也见不到！”
张云龙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问道：“为啥见不到？”
老杨头伸手向张云龙要过来打火机，给自己续上一根，将打火机揣进了裤兜里，然后回答道：“那个人叫乌云·格日木，是一个蒙古族人，以前在鄂尔多斯的煤矿上干过，算是个玩炸药的行家！他能用硝铵化肥直接做出来炸药！对各种爆炸物的配比也很有研究，复装子弹的无烟火药和炮弹的炸药调配对于他而言不是问题，我都是做完炮弹壳体后直接交给他统一装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