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冲，听说云岚毕业后境遇很不错，现在已经是总经理助理了？”
“对啊，好像你们在一家公司，是吧？”
“饭桶，你小子老实交代，有没有过想吃天鹅肉的念头？”
没办法，范冲知道，不论是同学还是同事，在所有人心中，由于哪方面条件，自己都无法与云岚相提并论。所以，大家把他当成那只“癞蛤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的确，的确。不敢，不敢。”
范冲自然而又唯唯诺诺的回答，顿时又引来哄堂大笑。
“我也听郑成讲起过云岚，说你们这些男生，当年读书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有胆子追求她。是不是这样啊？”
“小朱妹妹，怎么可以当众戳我们的心窝子呢？”
“就是啊。看在你有一半米国血统的份上，不懂中国人的委婉，这次就原谅你了……”
“下不为例。”
……
显然，大家都不知道云岚进京的消息，范冲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酒桌上的气氛，随着朱辰羽总能适时插进一两句，恰如其分，又不着痕迹，却总能引起大家共鸣的话语，变得越来越热烈起来。
尽管也喝了不少酒，但毫无醉意的范冲发现，身边朱辰羽的酒量，竟不比自己差。那吹弹得破的玉颜上，虽也多了一缕殷红，不过，其清澈的眼神却告诉范冲，她应该是酒桌上，除自己之外最清醒的人之一。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把范大哥，当成了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难道不是吗，辰羽妹妹？”
“当然不是。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学量子力学的。别说是我，即便是我的导师，都没有能力在《NATURE》上发表论文。而范大哥只是一个机械专业的学生，竟能接连发表了三篇。”
“不就是什么‘饭桶猜想’吗，又能说明什么？”
嘴上是这么说，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若非范冲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那三篇论文，以范冲往日的为人，今晚别说基本上到场，能来一半就不错了。
这也正是出差在外的郑成，甚至将朱辰羽派来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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