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秦洛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用‘健壮’这两个字?!”
“这,你小时候过生日我都是这么说的呀。”
秦洛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那时候我不懂事,你夸我‘肥美’,我都高兴,但是我现在懂事了,你怎么还不懂事?”
“我,不懂事?”秦寒令提高了音量。
秦洛点点头:“怎么会有女孩子想被人说‘健壮‘啊,你不如夸’彪悍‘算了。”
她摊摊手。
“你多用一些四个字词,比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出水芙蓉‘之类的。”
“还有呢?”
“还有’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青平补充道。
“芙蓉不及佳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秦洛又来一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青平不甘示弱。
秦寒令看着眼前秦洛和青平你一句我一句,俨然变成了背诗比赛。
“行了行了,你们背吧,我出去练剑了。”
他出了屋门,屋里的二人还在继续背着,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叹口气,跑到流云的院子里找流云练剑。
“将军这右臂中毒刚好,紧接着右腕又挨一刀,现在左手剑倒是练的越来越好了。”
“少废话!”秦寒令瞅准时机,一剑刺过去,流云胸口的盘扣应声而落。
“赔我扣子!”流云一剑反击回去,秦寒令脚下步伐调转,他刺了个空。
旋即,秦寒令又开启了反攻。
二人互相过了十几招,水平相当,分不出胜负来。
“流云你肯定偷练了吧,你这剑术进步神速啊,都能赶上我了。”
“将军过奖了,就这几下,我不练也行!”
二人手中的剑飞舞着,嘴也不闲着。
“寒令哥哥,吃饭了。”不知何时,林珂儿出现在一旁。
“不饿!”说着,秦寒令一脚蹬在树干上借力,飞身上前一个高扑,直直刺向流云。
流云提剑抵挡,两柄剑砍在一起。
秦寒令的力量极强,压的流云快要撑不住了。
“认输吧。”
“绝不!”流云用尽全力抵挡,“倒是你,快跟你未婚妻去吃饭。”
秦寒令听见“未婚妻”眼神一冷,流云趁机脱困,一剑直指他的咽喉。
“哈哈哈,我赢了!”
“胜之不武。”秦寒令把剑鞘套好,往他身上一扔,“给你。”
流云接下剑,高兴地说道:“谢了。”
这是他们的规则,输的人要把剑送给赢的人,这是多年来,流云拿回来的第一把剑,他甚至有些热泪盈眶,终于一雪前耻了。
“寒令哥哥。”林珂儿又唤了一声。
“知道了,流云,一起去。”
秦寒令发现,自从“订婚”之后,林珂儿似乎就正式常住了下来,武尚娘娘特意分了一个院子给她,让她和秦洛分开,还给她分配了许多侍女,方便她生活。
武尚娘娘还交给她许多权利,她现在完全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管着府里的账目、下人、车马、膳房,每日的吃穿用度几乎都要让她过目。
武尚娘娘美其名曰为秦寒令减轻负担,其实是要树立林珂儿女主人的形象,日后好顺理成章地接管将军府。
不过秦寒令倒是无暇理她,原本这些事情都是筱月在处理,筱月进宫后都是流云代劳,现在有她帮忙也不错,反正他除了府里的这些钱之外,还有大笔军中的账目可用,对他影响不大。
可是秦洛不太舒服,她时常要买些离经叛道的东西,比如昂贵的马鞍、全手工牛皮缝制的马靴、异域海盗捻的绳索之类的,她习惯了找筱月要钱,筱月一概不问,只是现在换成了林珂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这日她又看上了一架通云梯,想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