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现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叶亭暮抬眼望去,眼前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苟。
发须花白,面容苍黄,衣着朴素又被洗的发黄,且多处补丁。
露出的手掌之处,沟壑纵横,满是老茧。
一看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九州庄稼汉。
只见此人闯入路中。
而后匍匐跪地,浑身颤抖,高喊冤枉。
叶亭暮不由挑眉,额头纹落浮现。
对着一旁的三人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那周通判见此神色一紧。
今日是侯爷上任的日子,却有人拦路伸冤,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呢吗?
而且眼前的老头他还认识。
他看出叶亭暮神色不悦。
对着叶亭暮拱手道:‘回侯爷,是下官治理不言,让这贱民饶了你的雅兴。’他满脸谄媚,笑的恶心。
说完他扭头对着一旁人高马大的宋捕头说道:“总捕头,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让人给他弄走?”
宋捕头神色纠结,但是还是照做了。
他对着身侧的捕快道:“快,拖下去。”
捕快闻令而动,其中两人便上前,拖拽起地上的老者。
老者惶恐惊怕之余,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叶亭暮的方向。
那里面是希望,是请求,是恳求。
“少卿大人,草民冤枉啊.......”
虽然老苟年岁已高,但是兴许是他常年种庄稼的缘故,力气却很大。
他愣是挣脱了两个捕快的束缚。
继续向前跑来。
口中高呼,为他做主之类的话语。
四周之人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是大多都是小声议论。
“这不是那老张头吗?”
“可不是吗,我记得他都敲了好几次鸣冤鼓了,怎么今日还来,这可是少卿大人的上任之日啊,这般不是让少卿大人没脸吗?”
“定然是被逼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他到底是得罪了谁啊,这般......”
“我听说是南城四少.......”
“嘶......那他还能活着,也算是奇迹了。”
“你们说少卿大人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南城四少是谁你我又不是不清楚,少卿大人可是天侯,又和四皇子是绑定的关系,你觉得他会得罪人家吗?”
“我看不一定,等着瞧吧,我们这位少卿大人的故事,有些你们是没听到过。”
这些话音断断续续落入叶亭暮的耳中,他大概也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意思便是眼前的老苟确实有冤屈,而且已然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只是他所得罪的人,背景很大,所以只能喊冤。
而且别人都不管,所以才会在此拦路。
大概便是这么一个意思。
他不由摸着下巴。
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既然当了官,那该管的自己自然要管。
再说了,他们说的没错,自己所作所为,代表的是风禾。
而想要得皇位,兴许靠的是圣人的数量。
但是若是要想长治久安。
靠的乃是民心。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自己要管,为民伸冤,本就是他这少卿职责所在。
若是还能以此给百姓们留下个好映像,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在他思考之时。
一旁的周通判见那老苟死命挣扎。
两个捕快一时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他便恶狠狠的在次下令。
“大胆刁民,负隅顽抗,给我打,打死了在拖走。”
那二人闻言,便直接动起了手来。
一旁的宋捕头却是神色变得阴沉了些许。
看得出来,他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敢言语。
也就在这时。
叶亭暮开口了。
只听他爆喝一声,
“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很大,更是灌入了真气。
其声飘传,震人耳膜。
此声一出,捕快停手,百姓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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