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四个字。
让纪天睿脸上的表情凝固,如同石雕一般。
纪天睿转而继续运气,身上有金光出现,抬手直言,
“关我何事?”
“我是为这些辛苦付出,远道而来的莘莘学子们仗义执言!”
纪天睿声音慷慨激昂,让周围人不禁动容,
“你看到那些辛苦寒酸的学子,起早贪黑,只为这漫漫求学之路。”
“一路长途跋涉而来,跪拜于门前求学,一片圣心,却被你踢到一边,如此糟践。”
“生而荣华富贵,钟鸣鼎食,就这样歧视普通士子。”
“你此等行径,该当何罪?”
声势十分浩大。
众学子挺起胸膛,内心欣喜,脸上露出笑容。
不愧是乙字班的副班长,不愧是我们云麓书院的蓝衣儒士!
苏毅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一言不发。
“为何要看我?”
纪天睿冷冷笑之,“是无话可言了吗?”
“我没有看你。”
苏毅神色淡漠,
“我只是在看一张虚伪的脸。”
纪天睿脸色僵硬。
苏毅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正直身子,面对众人,
“我问你,儒家之道,是为何道?”
“仁义、有序、仁政礼治。”
“问学是否遵礼。”
“问学自然一样平等,姚先生便是亲力亲为。”
苏毅突然勾起嘴角,朝天哈哈大笑。
震耳欲聋的笑声,带着无比的讽刺嘲讽,
纪天睿眼睛眯起,“你在笑什么?”
苏毅满脸冷笑,
“哦?那我问问你,你指的仁义有序,就是这个。”
他指向这排若长龙的队伍,指着那些灰头土脸的求学之士,
“仁义有序,就是说你们云麓书院的本院白衣儒士,都一起一齐排到这问雪队伍的最前端,”
白衣儒士笑容凝固。
“仁义有序,就是你们两个蓝衣儒士直接排到队伍的首位。”
纪天睿面容僵硬。
“为何不可?”
苏毅说道,
“那是什么原因呢?不是说仁义有序,难道不是时间秩序,难道不是先来后到,难道插队理所应当?”
“你去买包子,别人都在排队,你说你是云麓书院学子,就可以插到第一位拿到包子?”
“你们的时间是时间,别人的时间就不是了。”
“难道你们来的,比他们那些求学的都早吗?”
云麓书院的学子沉默。
无人回答。
他们并没有比他们早来。
消息是提前两天从兰衣府里发出。
其它的散学学子们,就早早的长途跋涉,披星戴月的往这里赶来。
有几十名学士已经在黎明之前,黑夜之间就在此躬身等待。
本院的白衣儒士们只是按着平日上课的时间而来。
至于两位蓝衣儒士,更是只是提前了半个时辰来,便走到了求学队伍的最前端。
他们自知退让,一直退后。
云麓书院学子觉得理所应当。
纪天睿刚想解释,“有序”指的是尊卑有序,他们本来就有尊卑。
但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以众位学子发言,就是把他们看做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此时大说尊卑,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苏毅拍了拍衣袍,似乎想要拍走身上的污秽,
“一个个口口声声喊着仁义有序,同样求学自己却要高人一等,插队就是你所说的有序。”
“儒家虽提倡尊卑有序,但那只是对于不同身份而言。”
“今来问学,一样是学子,一样是求学,你们所说的人性贵一,治国有序,就是这样有序的?”
“到底是谁歧视那些士子!?”
周围寂静不剩。
“一团糟粕”
苏毅冷冷笑道,他对儒学尊敬,不代表能够忍受糟粕,
儒家传承千年,是绝世瑰宝,随便一挖就是黄金,但是你必须要正视其缺陷。
身受现代社会文化马原洗礼的他,自然知道尊贵的是人性。
而不是所谓的只会嘴上所说尊卑有序,那虚假的“大同”。
“天天来求学问道,连这个最基本的时序道理都悟不透,过来求什么学?”
苏毅淡淡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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