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还挺直接，没有硬是要夸我。”祝欢欢听他说完，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轻挑着眉道。
顾清言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将手上的纸给她重新放好才缓缓答道：“如果我夸你，你大概是不愿意听的。”
他说的没错，无脑的夸奖不是祝欢欢想要的，既然要好好学，就得接受批评，顾清言也了解她。她只朝他笑了一下，随后就转头准备开始继续写，十点钟的话，还能再写半个钟。
正准备落笔的时候，顾清言的手覆了上来，握住了她的右手，耳边是他温厚的的声音，“我带着你写。”刚才转身的功夫，他也抬步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们两人离得很近，祝欢欢的后背是整个贴在他身上的，他是微微弯着身子的，她的脸正好在他的下巴旁边，相隔不到半厘米的距离，甚至她还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拂过她的侧脸痒痒的。
此时他刚刚洗完澡，身上都是干净清爽的味道，让祝欢欢都忍不住犯迷糊了。这哪里还能练的下去字？
“你还是放开我，让我自己来写吧，这样我觉得不太自在。”二人一前一后站着，手交叠着写了一两分钟，祝欢欢才轻声朝身后的人开口。
顾清言听了她的话点点头却并没有停笔，而是领着她的手继续写着，“怎么了？为什么会不自在，带着你写不好吗？”
“你觉得我们这像是在练字吗？”祝欢欢闷声喃着，离得也太近了些，周围全是顾清言的味道，她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没办法专注于笔尖。
顾清言轻笑了一声，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薄唇轻起，说出来的话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嗯？我们不像是在练字，那像是在干吗？”
她此刻只觉得又羞又恼，这人打扰她练字还这副样子，她憋着一口气，一时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身后的人右手继续领着她的手写着，嘴里却还在逼问着她，“嗯？不像是在练字，那是在干吗？我们这不就是在写字吗？”话语落下，右手未停，写出来的字迹笔墨依旧流畅利落。
祝欢欢觉得顾清言在某些时候还真就挺可恶的，且厚脸皮，还有些耍无赖的性质，就比如现在。既然他要耍无赖，自己也只好跟着了。
他现在头垂得很低，几乎是和她平行的，祝欢欢微微向上侧头，轻而易举就咬在了他的下嘴唇上，她稍微用了些力气叫他吃痛。“叫你故意勾引我。”她气鼓鼓闷声道。
顾清言被咬了一口之后才终于放开了她拿笔的手，可他也没打算让她继续练字了。松开她的手后，连着她手里的笔也一起拿掉，搁置在一旁的笔架上。祝欢欢整个人被他带着转了个身，此时她是面对着顾清言，背靠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