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了让廖茉莉好好静一下，陈献没有去打扰过她。
只不过，在两天后，孙九清过来敲他的房门。
彼时，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开门后，他看见孙九清憔悴的脸：“进去聊聊？关于廖茉莉的事。”
陈献抿紧了嘴巴。
两人坐在两张相对的椅子上，一时相顾无言。
“茉莉她……好像死了，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她的灵魂死了，死前被另一个叫周子墨的扮演者，侵占了身体。”孙九清脸色十分凝重，眼中满是悲伤。
“不可能，”陈献笑道，“这太荒谬了，你们串通起来骗我。”
“陈献，你别这样，”孙九清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时小芙去真话镜问过，周子墨说的是真的。”
陈献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圈发红。
“本来她还打死不说茉莉她是怎么死的，但在我和段天边的威胁下，她才透露了点信息。”
“茉莉被《小野秀子》里的鬼绞杀，灵魂出窍，被恰好在旁边濒死的周子墨利用，进了她的身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换了茉莉壳子的周子墨，也套上了茉莉的身份，连乘坐传送梯到二层，也是十三鬼队的楼层。”孙九清尽量舒缓地告诉陈献这个答案。
陈献感觉自己有点冷。
“这样吗？”陈献静静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孙大哥。”
“嗯……茉莉生前对人很好，只不过，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孙九清安抚地拍了拍陈献的肩膀。
孙九清什么时候离开的，陈献不知道。
他只是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他站起来，却没有站稳，瘫软在地。
……
三周后，他的第十个剧本，开始了。
当躺在黑棺材里时，他真想就此长眠。
也许真如周子墨所说，他不愿意面对现实吧。
当眼前再次恢复明亮时，他看见一片新鲜的、挂着露珠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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