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清楚自己刚来香江,什么根基都没有,顶多只有钱,唯一的人脉就是阮酥了。
她看向阮酥,有些没有把握。
毕竟是周胜男惹祸了,而阮酥只是雇佣她当保镖的雇主罢了。
沈棠暗暗想,如果阮酥不愿意的话,她就想办法拿钱换人。
阮酥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沈棠,心里闪过很多一闪而过的奇怪念头,最后都被她压了下来。
“用钱换是下下策,我去找人问一问再说。”
拿钱换人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狮子大开口是小事,怕就怕最后镜花水月一场空 。
如果能顺利解救出来是最好的。
比起钱,权势力量更有用一些。
所以阮酥准备摇人。
而她要摇的人当然是白家。
沈棠也明白沈棠的意思,点点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准备起钱。
阮酥眼神莫名地看了眼沈棠,皱了皱没有,压下嘴边溢出的话,转头去安排人再去打听周胜男那边的处境。
然后立马往白家去。
阮酥去找了季图这位姑奶奶,以及白褚这位姑爷爷。
这个是摇一个就能摇一对来。
听到了阮酥的来意,两人也表示会帮忙的。
阮酥松了口气,白家毕竟在香江扎根深,黑白两道都有来往,这就代表周胜男的事情大概率是会有转机的。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一些许。
有了白家的迅速交涉,那个青龙帮立马表示可以放人。
一来,得罪白家不好。
二来,他们也教训过了。
阮酥收到消息去接周胜男的时候,眼前顿时一黑。
那是周胜男?
全身的衣服都被血染尽了,黑红黑红的结痂,面色苍白,眼睛紧闭。
要不是她摸到了呼吸和脉搏,都要怀疑周胜男是不是已经没了。
她强忍怒气,问挑着担架把周胜男搬过来的两个男人。
“她怎么了?”
这两个男人只是加入青龙帮的底层混混,闻言互相看了一眼 。
道:“她在我们黑帮火拼的时候混进来,把我们帮派的四当家差点弄死了,所以就受了一些打。”
要不是白家来的及时,周胜男就要真没了。
阮酥还注意到周胜男的衣服上除了有血还有水渍。
其中一个男人道:“她被关进水牢里的。”
阮酥更加两眼一黑了。
水牢。
什么叫水牢。
就是一个地牢里全部放满了水,用东西扣着脖子和手脚,使人只能踮着脚,一旦放松,水就会漫过鼻喉窒息而亡。
另一个男人默默又说了一句:“本来四当家看她是个女人,想叫人弄她的,不过她太烈了。你们放心,没人近她的身。”
阮酥凄凉笑了笑,心中嘲讽,那她是不是还该感激一下他们没有抹了周胜男的清白?
双方一交接好人,阮酥立马就将周胜男送到了医院去急救。
医生护士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看见人就匆匆地推到抢救室里去。
“她人呢!”此时,医院的走廊里跑来一个人。